傅依依去医院的时候傅浅墨正好不在。
她好不容易抽到了一个空挡才过来的 ,此时紧绷的心才缓缓的落下,将手中的东西放在了床头柜上。
是傅母知道她今天要来医院专门让她带过来给杨漾的。
虽然医院里有专门的月子餐但是老人家难免还是不放心的。
“今天怎么有空来了?平时我都是看不到你人影的。”杨漾坐在床上手里抱着孩子打趣道。
因为刚吃完奶孩子已经睡着了,这会儿乖巧的不行,“你看看非要挑到这个时候过来孩子都睡了,出生到现在有没有正眼瞧过姑姑啊。”
傅依依也笑了,看到孩子嘟着的软软的小嘴唇一颗心柔软到了极点。
她突然想到念念和弟弟刚出生时候的样子,那个时候她还嫌弃她们刚出生的时候丑呢,现在完全长开了才知道,原来这些都是看基因的。
小时候长的丑长大以后说不定就非常的漂亮了。
‘咚’的声直接打断了俩人的说话声。
傅依依知道是傅浅墨回来了,刚才放松的经突然就紧绷起来,忙站起身:“过几天我再来看你哈,再等等就可以回家了。”
“诶。”杨漾想要叫住她,但是怀中抱着孩子又不敢大声只好干着急。
这人啊就是这样,非要闹成这样干嘛呢,明明彼此之间都没什么了。
杨漾想想就觉得十分的别扭,其实这次她也想让兄妹俩好好的聊聊。
哪儿有什么仇恨这么大的啊,再说了人都没事了。
偏傅依依心里过意不去。
“哥。”傅依依低垂着脑袋,双手紧紧的拽着手中拎着的包包的袋子,小声的喊了声就错开他的身子往外面走去。
关上门还能够听到高跟鞋踩踏地板出的清脆的声响。
傅浅墨好看冷峻的面容微微的变了变,拎着手中的东西往病床这边走来,看到床上的一幕原本冰冷的眸子瞬间变得温和起来,甚至还带着几分笑意。
“你快去追啊,好好的跟她说清楚了。”杨漾有些急了,挥动着手臂推了推靠近她的傅浅墨,想让他赶紧出去,只是这人油盐不进偏生站在她的旁边任她如何用力都没法。
杨漾不解又急切的看着他:“我说话你没听见?你们兄妹俩现在见面这么尴尬干嘛!你去好好的和依依说不怪她了,免得她来看我都要提前问清楚了。”
说完没好气的睨了他一眼,“免得你还要找借口出去。”
傅浅墨当然知道自己的小心思被看出来了,只是面上也没有丝毫的尴尬,只是浅浅的笑了笑,宠溺的摸了摸杨漾的脑袋:“我会解决的,她每次做事都这样,总归是要长点儿教训的。”
就好像当初她和古云霁之间生的事情。
他们谁也不知道到底生了什么,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挽回了,她就直接毅然决然的选择催眠忘掉了所有关于古云霁的记忆。
实在是有点儿小孩子的心性了。
所以必须趁这次机会好好的让她明白,做错事情之后应该用什么样的方式来解决,也让她明白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只能用极端的方式来解决。
十一月的天是极冷的。
至少傅依依是这么觉得的,时不时的就会突然吹来一阵冷风让你的牙齿不停地打颤。
傅依依早上走的时候还专门穿了一件厚的风衣,这会儿接受着冷风的‘洗礼’还是有些受不了的。
她希望能够赶快回到车上然后打开空调好好的暖暖身子再走,毕竟她的手已经冻僵了。
不知道为什么今年的冬天会这么的冷,傅依依开车门坐了进去对着手哈了口气,好不容易暖和了些。
坐在车里坐了将近五分钟的时间身上才暖和了些,穿着高跟鞋的脚总算是有些回温了。
她现在突然好想拥有一双老棉鞋,小时候穿的虽然不是很好看但确是纯手工制作的十分的暖和,里边儿塞的棉花还是从种地人手里买的,白花花的一片看着就让人觉得暖和舒服。
只是现在这些都被机器所替代了以至于市面上卖的那些不知道哪个才是真正的老棉鞋了。
转头看向窗外,随着温度越来越下降落叶也是满天飞前脚环卫工人辛苦的将落叶扫成一团后脚又落成了一片。
对于这样的情况,环卫工人确是没有半点儿不耐烦的,尽心尽力的开始扫着,只是那双手却被冻的通红的。
傅依依心中有一个想法油然而生。
原本还有些黯淡无光的眸子突然就又黑又亮了,这辈子人活在这个世界上不一定只有情爱这些东西的,外面的世界还有更多精彩的东西等着他们去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