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云霁这一拳打的十分重,姜裕的嘴角都流了血了。
傅依依拦着他不再让他动作,沙上的姜裕跌跌撞撞的扶着扶手站好了。
双手掩面。
“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的话她也不会怀孕,如果不是我得话她也不会频频有了希望却又满是失望,可是,不爱就是不爱,再怎么强求都是没用的啊。”
姜裕断断续续的说着,“我曾明确的告诉过她我不爱她,可是她说自己只想待在我的身边,后来她受不了我了,离开了,这样一次往复了很多次,我以为这次她还会再回来的。”
古云霁差点儿一拳又要打上去,被傅依依给拦住了。
他捧在手心里的妹妹竟然被人这么的糟蹋,现在还说出这样的话来,打死了都不为过的。
只是现在打他却是半点儿意义都没有,就连姜裕都不知道古嘉卉能去哪里。
“我不知道她会去哪里,但是她曾经说过如果真的不想让我们找到她的话就绝对不可能找到她的。”姜裕睁着一双朦胧的双眼,却有些放肆的笑了,“到底是我太可笑了,还是她太可笑了,我这种人怎么值得她做这些的。”
话还没说完就被古云霁拎住了衣领,满脸阴冷的开口道:“你最好祈祷嘉卉没事,否则这辈子我都不会让你好过的。”
说完拉着傅依依离开了姜裕的家。
一路上古云霁身上的阴冷气息都没有消散,双拳紧紧的交握在一起。
虽然男欢女爱的事情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伤害了别人还这么的理直气壮是无法让人原谅的。
更何况还是自己的血亲,这让古云霁是不可能原谅的。
派出去的人根本就没有带回来什么有用的消息,就这样整整不眠不休的找了两天时间,终究还是没有找到古嘉卉的踪迹。
就连她曾经跟了什么车,或者坐了什么火车啊飞机这些信息都查探不到。
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她根本就没有坐这些交通工具,而是选择一种他们查探不到的方式消失在他们的面前。
古云霁这两天根本就没有休息,完全就是属于那种不眠不休的状态。
昨天晚上傅依依好不容易强迫他躺在自己的身边睡了一小会儿,一大早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古云霁正在浴室里洗澡,傅依依拿起来看到是个陌生的号码,生怕是关于古嘉卉消息的电话,忙按了接听。
对方不知道说了什么,傅依依拿着手机的手瞬间滑落,手机摔在地板上弹跳了一下。
那双红润的脸瞬间煞白煞白的。
她该说些什么,她该怎么和古云霁说生的事情。
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祷那个人千万不要是古嘉卉。
很快浴室的门打开,古云霁擦着头从里面走了出来,围着浴巾裸露着上半身,傅依依双手紧紧的放在身前松了又握住,握住了又松开。
就这样以此往复,最终还是做了决定抬头看着古云霁:“云霁,刚才你的手机有了电话,我接了。”
古云霁似乎猜到了是说古嘉卉消息的事情,手上的动作停住认真的看着傅依依道:“他们说什么,是不是已经找到嘉卉了?”
傅依依并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眼眶因长时间的睁着有些泛酸,“云霁你先不要激动,可能事情并不是像他们说的那样,一切等我们过去之后再定夺,说不定只是他们找错了人了。”
古云霁哪里顾得上傅依依还在说些什么,直接扯掉身上的浴巾开始找衣柜里的衣服,只是无论他怎么找都好像找不到他想要的一样,最后崩溃的砸向衣柜的门。
傅依依没有见过古云霁这样,被他这样的动作吓了一跳忙从床上下来,从衣柜里拿出古云霁的衣服:“换上吧,我们必须要过去的。”
傅依依极快的洗漱好换上衣服。
一路上古云霁沉稳的很,丝毫没有因为刚才听到的事情生任何的不适,直到他们来到了通知到的地方。
这里已经围满了人,傅依依和古云霁进去的时候躺在地上的人已经被白布盖上了。
这里是帝都郊区的一个临海城市,据说这人是昨天晚上就跳下去的,今天早上被打渔的渔民现了才报的警。
而身上的证件什么的都表明这个人就是古嘉卉。
警察将手中的那些证件一一交给古云霁查看,无论是从身份证还是手机亦或者是她所佩戴的项链什么的,都是古嘉卉的。
就连这人是个孕妇,也是事实。
只是因为泡的时间太久了所以面部已经浮肿变形根本认不出她到底是谁。
只是凭借这些身份就足以能够证明这个人就是古嘉卉。
古云霁看着手中拿着的古嘉卉二十岁生日时他送的那条项链,整个人完全愣住了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去反应了。
面部已经僵硬的不行,如果不是傅依依在一旁搀扶着他,或许此时腿脚软的已经倒在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