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在网上看过,大概不到一年吧……”王雅静肯定是回答不上来,桌边的人也都大眼瞪小眼,结果从旁边传来一句,把洪涛的第一步棋给破了。
“对对对,就是不到一年!”周必成的插嘴让王雅静瞬间满血复活,抓住了救命稻草。
“嗯,小周说的没错,大概十一个月左右。”洪涛点了点头,没去用眼威胁周必成。本来也没想刚开始就难住王雅静,那样太没意思,得一点点诱敌深入。
“这度可真不慢啊,那年头应该还没太多重型施工机械,我记得前年大会堂西侧还修过,光脚手架就搭了小半年,迹啊!”
说到这里,吴友良终于有感慨了,把现代建筑业和当时的条件比了比,得出个结论,十大建筑的施工度只快不慢,而且质量明显更高。
“嗨,那时候领袖一句话谁敢不卖力气?谁敢偷工减料?不给加班费也得起早贪黑的干,肯定快!”钱德利和吴友良岁数差不太多,可感悟完全不同,也不觉得有啥可怪的。
“具体细节我肯定也不知道,但听老一辈人提过,不是父母,还得往上。听我姥爷讲,当年除了工程兵之外,满bj市民都自去工地帮忙。别的地方他老人家没亲眼见过,当年他和单位同事都去大会堂工地上干过。那时候每周只休息一天,家里的活都扔给媳妇,一大早就约好了跑到工地上去,一口气干到傍晚,吃喝全都自己带,谁也没提过要钱,甚至想都没想过。我父亲也和我聊过,他说刚建国有个黄金十年,那时候真是万众一心。假如后来不折腾,把这种势头保持下来,国家的展度将不可限量。”
既然是纯讲故事,洪涛就不想再让大家争论,但他又说谎了,有关大会堂工地的事儿全是从书里看来的,姥爷当年真没去过大会堂工地,只是和街坊邻居自去帮忙拆过城墙。
“也不光是北京人,我有个舅爷在石家庄工作,出差的时候在北京站转车停留,那还得抽出点时间去大会堂工地义务劳动,为此还误过车。后来他也调回北京工作了,每次家里聚会都用这个故事教育小辈儿。当时我总觉得他是在编故事,今天让你一提,保不齐还就是真事儿。”
对于这个故事在座的人大多都缺乏共鸣,主要是时间离的太远,内容也有点不和情理,可信度不高。但有一个人信了,柏云不光信还主动提供了佐证,然后摇着头叹息,不知道是为她的舅爷啊,还是为她自己。
“瞧你们俩这一唱一和的,柏律师,你啥时候也让洪扒皮给收买了,叛徒!”可即便有柏云的帮衬,王雅静依旧不信故事里的人和事儿。
“我也觉得洪哥说的有点过了,当年的人没那么高尚,只不过是愚昧,就像埃及人修金字塔一样。世界上凡是称得上迹的人工建筑,大多是奴隶主和帝王的手笔。原因很简单,他们都能驱使无数人无条件的听命。”
这次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周必成终于忍不住了,立场坚定的站在了王雅静一边,而且他有一套理论,听上去好像也有点道理。
“小周啊,你这话说的就有点偏激了。太早的时候我不清楚,就说我小时候,大家的思想确实要比现在单纯的多,愿意为国家无偿付出。我可能比你父辈还小点,你要是不信我说的可以回去问问他们。”
“吴经理说的没错,你们这些小年轻长在蜜罐里,根本不知道当年的苦!”
周必成的一番话算是捅了马蜂窝,先是遭到吴友良的反驳,继而连很少参与讨论的老高也忍不住张嘴了。只是他的文化水平实在低,肚里里明明有货可啥也拿不出来,讲理成了人身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