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当年的往事，秦剑眼睛里也多了些回忆之色。

“作为一株花，散魂力的方式只有散播花粉，唔…情花没有实体，表现成实体就是情雾。”

“那天最有趣的是我现自己的精力可以附着在情雾上，所以我产生了一个念头…”

秦剑续道：“十万年没有看过这个世界，我很想看看世界是什么样的，于是我散出情雾向一个方向飘去，同时带走了我的精力，然后你猜怎么着…”

比比东绝美的面庞抽了抽：“就到了武魂殿？”

“是啊！”

秦剑拍了下手掌：“都不知道是怎么会那么巧的，刚好就让我碰上千寻疾那个混账要做坏事，我心一横，就把强力情雾尽数输到他体内去了…”

比比东：“……”

这些事她自己虽然看到了，但却一直不知道那如天降兵一般的帮助到底是哪里来的，现在才算明白。

原来她能保持完璧之身，还是多亏了眼前这个少年…这个百万年魂兽来着。

“那时候千寻疾满脑子都是白虫，在我的情雾刺激下更是变成了野兽，随便找个人都能扑上去…结果还没到你那儿就遇到了别人…emmm…”

秦剑忽然停住，色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虽说救了你，但也害了别人，这事真是做得…呃…欠考虑。”

比比东的色在此刻也变得极度怪异起来：“你会遮蔽我们的谈话不仅是因为我吧？而是不想让菊长老知道真相？”

“咳…”

秦剑干咳一声，目光从下方不明所以的月关身上扫过，又赶紧收回。

“那真是菊花残…满地伤…花落人断肠的一夜啊…”

他色很悲痛的样子：“我对他很同情，真的。”

比比东悄悄翻了个白眼，没有让下方众人看到，却正好落在秦剑眼里。

谁能想象一个威严的高傲的女教皇，突然娇俏的翻白眼是怎样动人的场景？

秦剑的目光就有些涣散。

比比东瞅了他一眼，不知怎么的，又有点想笑。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在秦剑面前总是忍不住想笑。

就算是他保住了她的完璧之身，按道理也不过是些感激之情而已，不应该这么特殊才对…

“后来传音给我说什么试管婴儿的也是你？”比比东眨着美眸问道。

秦剑点点头，道：“适逢其会我才阻止了一次千寻疾的乱伦之举，但不可能一直盯着，他觊觎你的不光是身体，更重要的是想要你永远留在武魂殿，还有就是需要一个天赋出众的继承人。”

比比东不由自主的想到那个“女儿”，眼里就忍不住闪过一抹厌恶之色…

“那时候的我以为只要说明自己的心意就能离开武魂殿，和小刚双宿双飞，事实证明，是我太天真了。”

她的目光从下方大师身上扫过，有那么一瞬间的波动，但下一刻就彻底恢复平静。

和大师那点连触碰都没有的过往，根本没法和她十万年情劫里的遭遇相比。

所以当她好不容易从幻境里脱离出来后，对大师的记忆早已经稀薄得不成样子，满脑子都被那个虚构出来的爱恋对象填满。

等等！

爱恋…对象…

比比东豁然抬头看向秦剑，目光如剑：“你那时候构筑的幻境情劫到底是我自己的想象，还是你设定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