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斯一遍一遍在心里重复着这句话,他无法想象那将是何种光景。
十五岁,他的人生好像才刚刚开始而已。
“你就打算这样放过他们吗?”伊丽莎白将自己的头埋在西斯的怀里,脑袋靠在西斯的肩上,红色的双瞳盯着窗外,落在冰面上的眼有些淡漠。
她已经是死了一回的人了,她对自己现在的生活很满意,所以无论是谁敢破坏她现在的生活,她就敢破坏掉他。
西斯叹了口气,耸了耸肩。
“我毕竟不是后方之水,他杀了人,可以拍拍屁股直接走人,我可不行,我还得这片冰原上生活,和地头蛇们的关系最好还是不要处的那么僵,况且这次还仅仅只是一个警告,要杀人,还得留待下次才是。”
伊丽莎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搂住了西斯的臂弯。
这种事情,她当然懂啊,什么博弈,什么周旋,什么让步,什么弃子?
这些东西最讨厌了。
……
风雪既住,那些被西斯砸入冰层的俄罗斯成教士兵颤颤巍巍的从洞口中爬了出来,要是再不出来,恐怕就算是他们也会冻死在这片荒原上。
咚咚咚!
马蹄声响起,那是俄罗斯成教的援兵。
骑在高头大马上,为的那个人掀开了遮在头上的兜帽,露出了一头金。
那是一副标准的白人面孔,鼻梁高顶,淡蓝色的眼珠在眸间左右移动,这是一位堪称标杆的欧洲美人。
居高临下,她的视线落在那些刚从洞中爬出来的士兵身上。
“没能留住那位吗?”她轻声向着士兵们问道,声音是那样的高傲,她简直就是位高岭之花。
士兵们的瞳孔还在眼眶中跳跃,明明是零下几十度的低温,可是他们身上的汗珠还是不由自主的滴落,不一会儿就在领子中结了一层厚厚的冰花。
“队…队长,我们真…真的要继续跟着那位吗?他的实力绝非凡人能敌,那种强大的存在,恐怕也只有圣人能够与他比拟。”
那个被叫做队长的女人两眼一扫,任凭寒风撩起她的长,她的表情仿佛高原上的冰川一样,永远都看不到融化。
“那样岂不是更好,我们和他并不是敌人,克兰斯·R·图阿鲁斯基,那个该死的篡权者,他竟敢软禁宗主教,拨乱反正,没人比这位游离于各大势力之间的顶尖高手更适合了。”
她勉强露出了一丝笑容,手中的长矛捏的死紧,缰绳在她手中随风舞蹈。
“行了,休息够了就继续出,我们要在那群牛鬼蛇手中抢下那位存在。”
话音落下,她两腿一夹,身下仿佛真正天马一般的魔术灵装飞跃出去,冷风盘起她身上的斗篷,她真的爱这种感觉,寒风打在她的身上,她仿佛握住了全世界。
不过也快了,如果一个十五岁的孩子都能成为宗主教的话,那在幕后握住俄罗斯至高权力的人为什么不能是她呢?
索菲娅·奥古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