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师师长虎子任两浙路卫戍集团军总司令,领第二师及两浙路十四州十万厢兵戍守,直属于明王府五军都督府。”
众将无任何表情,虎子深呼吸站起,郑重行了个军礼。
“虎子听令!”
蔡鞗点头道:“一个时辰前本帅已经下达了军令,两浙路十万厢军必须在半个月内前来杭州听令,十万厢军必须按照我军规矩打乱重组,必须下放到连级参谋官,与此同时要抽调其中青壮组建近卫第三师,近卫第三师亦直属于你,务必要严加训练,还有就是务必在半个月内拿出卫所驻防地安置及训练计划,若无法让本帅满意,本帅换人!”
“是!”
蔡鞗点头示意就坐,又看向刘一刀,郑重道:“厢军是禁军的辎重兵,是些老弱兵卒,由厢军改制为屯田卫所兵卒应该不会有太多阻碍,至少底层军卒是愿意的,但时间太短,很可能会面临开封施加的压力,所以江面上一定要有水师巡弋看护,若是可能刘邡将军可调入镇江任江防司令,尽可能的给虎子争取更多时间。”
赵福金情紧张,越听越像是割据造反,当着所有人的面又没法子开口,或是蔡鞗察觉了她的担忧,笑道:“放心吧,相公没想着造反,但是咱们也需要足够的权利,至少要有足够自主行事的权势。”
苏眉拍了拍赵福金手臂,说道:“北方即将生倾天变故,我儿若要北上杀敌,背后掣肘越少越好,福金还是莫要过问了。”
蔡鞗点头道:“阿娘说的是,咱们与开封无法互信,文人或宦官可任军中纠察不法监军,但不能插手军队作战指挥。”
“孩儿不反对军队头上有枷锁,但孩儿反对的是一群不识兵的文人或宦官施加的枷锁!”
蔡鞗看向所有将领,郑重说道:“军队是把双刃剑,是杀人利器,头上必须要有枷锁,必须要给利剑配上剑鞘!而我军头上枷锁就是参谋部,是参谋部督管训练、不法、制定作战计划以及军中日常管理。”
“参谋部等若于朝廷的行军参赞、司马,但咱们的参谋又有诸多不同,咱们更专业,是经过讲武学堂正统学习过的专业人员。”
“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国家兴亡又岂能如儿戏?又岂能任由不知兵事文人、宦官肆意插手?”
蔡鞗早已习惯了一期呆板学生,话语说罢,又看向赵福金、苏眉。
“咱们与开封互不信任,最为主要的就是咱们是武人,宋国自唐末武人混乱中立国,自一开始便不信任武人。”
“以史为鉴,唐末武人为祸天下,不信任武人也算有理,关键是朝廷因噎废食、矫枉过正,而未来咱们面临的敌人又太过强大,需要的更为强大军队来抵挡应对,而不是还未训练出强大军队时,咱们就已经被朝廷掺沙子、克扣粮响、克扣物资等各种手段整成废物。”
“所以,咱们就要够强,就要有足够对等或压倒性力量来实现作战指挥权,而要实现这一点,就需要权利,只有如此,朝廷才会公平公正对待咱们,才会给予我军足够的尊重!”
苏眉看向厅堂内数十沉默不语将领,点头道:“阿娘相信我儿与军中将士,无论我儿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明王府、大明岛、明国都会竭尽全力支持!”
听到虎子担任两浙十四州集团军总司令时,刘一刀差点开口劝解,可随着刘邡担任江防司令后,整个人也沉稳了许多,随着苏眉话语,情郑重点头。
“太后说的是,我王无论做出什么决定,大明岛都会竭力支持!”
蔡鞗点头道:“明王府下设民部、兵部、五军都督府,阿娘督理民部,各州县所属官吏只要不插手咱们的田地产业,咱们不予理会,阿娘主要管着咱家的产业之事,为兵卒提供些辎重补给。”
“福金管着兵部、五军都督府,兵部主管军将升迁、作战、训练考核、兵器制造等等,五军都督府主要是依照兵部计划具体实施,刘老、阿侬师傅分别任兵部、五军都督府副职,辅佐福金。”
“与此同时,福金为三星上将,本王为二星上将,刘老、阿侬师傅为一星上将,刘邡、虎子因是集团军级将领,为中将,十七、子瑛师级将领为少将,旅团为校级,营连排为尉级。”
将领们没什么反应,刘一刀、阿侬对上将军衔很是满意,只是不怎么满意赵福金三星上将,不仅两老头咂嘴,赵福金本人更是坐卧不安,蔡鞗却向她一笑。
“福金是公主,相公驸马都尉,若是相公是三星,你爹肯定又该摔碟子摔碗了,不过是个虚名,你我又何须在意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