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记着了,在朝廷没有旨意前,哪个敢触犯《十七律五十四斩》军法,小爷就毫不犹豫砍下你们的狗头!”
“别跟小爷说什么朝廷律法,在这里,哪个敢触犯小爷的规矩,小爷就砍下你们的脑袋!”
……
“你们可以不服,可以逃,逃一人,斩十人,逃一人,小爷就从你们家中抓两人,不服你们就试试!”
……
“你们有罪!”
“身为军将,你们可以战败,可以在无可逆转时跪地投降,可以在无可抵挡时溃散逃跑,但你们给小爷记住了。”
“国家给了你们荣誉,给了你们权利,百姓给了你们衣食住行,保家护国就是你们的职责!”
……
“从现在起,你们是金瓜石金矿矿奴,服役五年赎罪!”
……
蔡鞗看向周小七身后的王禀,知道他是禁军将领,两人在杭州多次见面,自下船便看到他站在人群中。
“王禀王将军。”
王禀精一振,亲眼看着亲弟弟被抽成了血葫芦,想要上前劝解,腿脚却无论如何也无法抬起,在杭州便知道小五衙内的强势,此时又哪里敢稍有犹豫,忙上前叉手抱拳。
“末将王禀在。”
“从现在起,你就是金瓜石金矿都尉,金矿旦有差池,本都护斩你头颅!”
“诺!”
蔡鞗再不多言,走到无数百姓面前深深一礼,也不开口劝慰,径直走向中军大帐,人群慌忙让出条道路,不敢稍有阻拦。
刘一刀、周小七、黄文功、吓傻了的宋喆、绿侬、绿桃……默默跟随进入大帐。
蔡鞗是流求水师指挥使,只是一个县的指挥使,官面上要低了兴化军指挥使周小七一头,甚至还不如跟着走入的捧日军左军前厢虞侯王禀,但他身上还有个南洋都护府都护。
兴化军是军镇,南洋都护府同样是军镇,地位却不知要高了多少,尽管南洋都护府名下也只有数千人。
在遇到了兴化军船只时,越是听着高欢一干人的混账,越是恨得牙痒痒,恨不得将一干混账全都五马分尸。
蔡鞗心下愤怒,用了很大力气才将头颅转向文官宋喆,冷脸说道:“宋大人是礼部侍郎,是文官,还请大人将流求县生的点点滴滴详细汇报给朝廷,所书奏折必须要有兴化军、禁军、登岛百姓、流求县四方公正长者共同审阅、签名,以示实事求是,所奏所述不得有任何修饰,务必实事求是。”
蔡鞗一脸冷漠看着一干文吏,说道:“所奏所述除了真实外,还应包括以下四点,第一,要将两千禁军战没原委说了清楚,禁军因何决定冒进,交战、战后如何的作为,要详尽言明,涉事军将皆在帐外,涉及任何人都不许稍有隐瞒。”
“第二,禁军因何不顾百姓安危,驱赶流求县万余百姓,反叛乱民攻城时军将出的各项军令、军卒表现,又因何放弃的县城。”
“第三,兴化军自登岛后的表现,所做的各项决定,以及原因。”
“第四,今日本都护的蛮横行为,以及所做的越权政令。”
蔡鞗冷冷扫视帐内所有人,冷哼道:“本都护不相信任何人,奏折必须真实详尽,必须要有兴化军、禁军、登岛百姓、流求县四方二十人以上署名,必须要有相关将领署名,哪个敢糊弄,别怪本都护砍人脑袋,此事较为急迫,奏折必须今日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