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寨坚守了十年的寨城,一群混蛋竟连三日都未守得住,愤怒让周小七极其强硬,心下更是暗自后悔,后悔不该出兵吓退蛮人。正要抬步,突然想起昨夜打斗事情,脚步也随之一顿,看也不看一干阴沉着脸的将领。
“此地是我兴化军营地,兴化军不是毫无纪律垃圾军队,再敢肆意骚扰营中妇人、百姓,别怪周某军法严厉。”
周小七冷脸进入军帐,守在帐外亲随按刀冷漠看着高欢等人,眼中满是不屑、鄙视。
孙虎老脸涨红,想要大骂,却又无可奈何,同为一军指挥使,在无朝廷统属指令前,根本压不住兴化军。就在一干将领恼怒不已时,王禀突然大步走向军帐帐门,守在外面军卒正待按刀上前阻止……
“捧日军左军前厢虞侯王禀愿遵将军号令,只希望将军给王某一雪前耻机会!”
谁也没想到王禀会突然如此,孙虎登时老脸涨红,眼中满是愤怒,正待上前怒喝,王势冷声开口。
“我军遇伏兵败,前有不顾百姓死活,后有丢土辱国之耻,日后我等也再难在禁军中立足,但是那些野人却给了我等翻本机会。”
众将一愣,齐齐转头看来,王势却看向抱拳躬身的兄长,眼中满是忧虑。
“我军不足六百,兴化军有卒千余,兵力不足,又正值兵败士气低落之时,若过万野人来攻,百姓恐慌混乱之下,我军必败!但是野人却占了流求县,给了我军喘息之机,只要我军可以打一次反攻,只要向朝廷证明,咱们还有再战之力,便还有机会。”
王势没有看向若有所思同僚,看着依然抱拳的兄长,冷淡说道:“兴化军是水军,昨夜诸位也是见了野人畏惧而走,山中野人今日又在城外伐木,所为何?周将军严令不许任何人出营,又为何?”
众将心惊,他们听明白王势话语,昨夜兴化军救援,数千野人慌乱退走,显然之前吃过大亏,正待低声讨论时,周小七冷脸掀开军帐,一脸的冷漠看着抱拳低头的王禀。
“流求县原本是海龙帮的老寨,海龙帮老寨与山里蛮子私斗了十年,双方私斗十年,而你们只坚守了两日!”
“一日死伤两千精锐披甲卒,仅两日便丢了一群老弱坚守十年的城池,王将军,你来告诉本将军,本将军该如何信任你们?该如何相信你不会临阵而逃?”
王禀面无表情,依然抱拳道:“末将无话可说,只愿以一小卒阵前雪耻,请将军允许!”
听着“末将”两字,周小七一阵沉默……
“考虑好了再入账。”
王禀精大振,想也未想,按刀进入中军军帐。王势见此,正要抬步……
“哼!”
高欢一脸阴沉道:“你们埋怨本使未有谨慎小心,本使无话可说,可若无诸位言野人不堪一击,本使又怎会深陷险地?”
“哼!”
“你们是禁军,是禁军中的禁军,你们愿意听从那姓周的军令,本使不会阻拦,但是!你们要知道,流求县都是些什么人,他们与姓周的都是海贼!”
“别他娘地与本使说什么以前!之前他们与流求岛野人和解,谁他娘的能保证不是暗中勾结?昨夜只是姓周的用了几艘船只,无数野人便逃了没影,若野人真如此胆小怯懦,又怎敢偷袭了我军?”
“哼!”
“若非他们暗中勾结,就凭那些该死的赤裸野人,又怎能击败了我朝精锐禁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