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张玉鸥的床铺行李都一一摆放好,和未婚妻拥抱了一下,高寒转身离开4o2女生宿舍。
望着高寒进入电梯,从房间门口偷偷伸出脑袋,盯着高寒身影的几个女孩才缩回小脑袋,长出了一口气。
“呼——吓死我了,这人太可怕了,连我们的无敌梅,都被人家像抓小鸡一样抓住了。”红女孩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说道。
“洪柯你个傻瓜,你告诉他我家武馆是灵心武馆干嘛?”不说还好,一说起这件事,薛小梅就气不打一处来。
“小梅,不是你说的,如果打不过人家,就要赶紧搬出靠山来把对方吓住吗?”
“那也得吓得住人家才行啊!你看那人像是被吓住的样子吗?他要去我家踢馆了你知道吗!”薛小梅一脸晦气的蹲到地上,用手指头在地板上画圆圈。
对方武道高深莫测,又说过三天后要上门踢馆,自己肯定得打电话回家报信。
可是老爹老娘问自己是怎么知道的,自己该怎么说?
说这是自己给家里招来的麻烦?
那不是找打吗?
“啊,你爸爸不是高级武者吗?怕他什么。”洪柯安慰道。
“就是就是,他这么年轻,不可能是伯父的对手。”青女孩帮腔道。
“就是他这么年轻我才怕啊!人家没长辈的吗?他都这么厉害了,家里长辈还不得是武道大师啊?”薛小梅蹲在地上咕哝着说。
“还很帅!”蓝女孩没听清楚薛小梅的咕哝,补充了一句。
“少在这里花痴,没看见小梅都要烦死了?”
“就是,人家正牌妻子在那边,你在这里花痴?”
“对了,我们去拍拍马屁,让大嫂吹两下枕头风?”有人出了一个主意。
“对哦,大女子能屈能伸——看我的!”红女孩自告奋勇,朝冷眼旁观的张玉鸥走去。
她走到张玉鸥面前,毫不犹豫躬身、屈膝、跪倒、磕头,然后抬起上半身,一把抱住张玉鸥的大腿,高呼一声:“姐——姐——————你听我说!”
这一声‘姐姐’,先是用第三声起调,然后转为平声,最后再转为第四声拉出一个长音,当真是婉转曲折,接着“你听我说!”这四个字,吐字果断清晰,大有戏剧唱腔的意思。
接着,她抱着张玉鸥的大腿,真的唱了起来:“五姐妹原本住在小城边,家里有房又有田,生活乐无边—————为了姐妹情意重,想要独占宿舍房,冒犯姐姐和大哥,姐——姐——,原谅小妹们则个!”
这一段即编即唱情绪饱满、声音高亢激越、外加极不要脸,当真具给人极大的精冲击。
张玉鸥除了感叹‘城里人真会玩’之外,还能怎么办?
“姐姐,让大哥不要去小梅家踢馆好吗?我们一定会好好伺候张太后您老人家的。”红女孩追加一精打击,击沉了见识不广的张玉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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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寒回到放晴武馆,这里是他工作的地方。
放晴武馆就在放晴园边上,可以说前面是武馆,后面是放晴园。
只是放晴园占地面积太大,放晴武馆比起放晴园来,倒像是一个公园边上的门面房似的。
“高助教,您来了。”几名学员看到高寒走了进来,纷纷施礼。
高寒点头算是回礼,脚下不停向里面走去。
穿过一条长廊,来到内院的一间练习室,早有五个人在里面练习。
四个人在两两交手切磋,还有一位带着眼镜、面目老成的武者没有对手,独自在一边击打沙袋。
“高助教,你来的正好,今天你教我们什么?”见高寒进来,众人纷纷停手,向高寒行礼之后,问道。
“今天我模仿第九种军用格斗术来和大家交手。”高寒说道:“你们等一下,我先去换一套武道服。”
“高助教也真是辛苦了,每天都要学一套不同的军用格斗术,还得用来和我们交手。”带着眼镜打沙袋的武者感叹道。
“米学子,您怎么知道高助教是现学的军用格斗术?”一名身高一米七五左右,猿臂蜂腰的男子问道。
这名男子是刘放晴第三名弟子马书,被刘放晴叫来给三位玄黄大学学子当陪练。
马书当然知道高寒每天现学现卖,不过高寒出手动作流畅之极,连他这个知情人都看不出来,真不知道这几位玄黄学子是如何看出来的。
“从第一套到第十一套军用格斗术运动模型套用的是莫拉——李德公式,其中对人体力采用多自由度的李德人体模型为计算基础。
高助教武道水平很高,但是他的数学好像不太好,不能即时应用数学模型来计算出手角度,所以显得不伦不类,可以看出是强行模仿出来的。”米朝圣用食指和中指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认真地说。
这位米朝圣,就是玄黄大学选修武道课学子中修为最高的一位,单以抟气成就而论,已经达到‘气血如汞、涌动如潮’的地步。
不过论起格斗技巧嘛——米学子表示自己学武抟气是为了强身健体,不擅长打架,这次出战完全是被赶鸭子上架。
以他的身体素质和反应度,对付初级武者大概是没什么问题的,但是对付中级武者,哪怕是中级低段、抟气未成的武者也有点悬。
不过他也有不少优点。
他记忆力特别好,几乎接近过目不忘——这一点在玄黄大学的学子中不算太稀,能考进来的学子记忆力都不错,只是程度有些差别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