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他想起了无尽之海里的那条鲲。

致命一击可以将鲲带走，但前提是力量耗尽，这个代价很大，从反面衬托了鲲的强大。

但若对付兽皇，也是这样的话……6州就得掂量掂量了。

6州反问道：“你对付不了兽皇？”

蓝羲和摇头道：“杀不了，但它也奈何不了我……当年，太虚计划，人类修行者遇到的，便是兽皇——四位兽皇。”

“……”

从这个力量对比来看，兽皇的实力应该在十三命格以上，但也不会高出太多。

“若是兽皇来犯，你打算坐以待毙？”6州问道。

蓝羲和说道：

“这是红莲的事，与白塔无关。”她语气一顿，又道，“其实，我今天来，还有一个目的。”

“讲。”

“劝6阁主最好不要插手这事……6阁主不要恼怒，我很欣赏6阁主，不希望6阁主因此事而丧生。红莲可先给穆尔帖，待兽潮退去，以6阁主的修为，拿回红莲，轻而易举。”蓝羲和淡淡道。

不得不说，蓝羲和的这个方法，还真没人想到过。

避其锋芒，的确是个不错的主意，只是……真到了那时候，有多大的变故，谁也说不清楚。

6州说道：

“若是老夫执意插手呢？”

蓝羲和重重叹息，说道：

“我猜到6阁主一定会插手。”

“既然猜到为何还要问。”

“试一试，总归不会损失什么。”蓝羲和停顿了一下，“白塔可以协助魔天阁，但我有一个条件，6阁主先不要气恼，听我说完再做决定。”

6州转过身来，抚须道：

“讲。”

蓝羲和说道：

“如果可以……我想请6阁主接替白塔塔主之位。”

……

晚风吹拂，月光皎洁。

落在蓝羲和的五官上时，6州产生了一种错觉，她好像，变老了……眼角有了少许的皱纹，头也有一缕白。

6州没有着急拒绝，而是道：

“你还有五年可活？”

“可能三年……”蓝羲和摇摇头，轻声道，“我想在我死之前，为白塔找到它新的主人。只有这样，大冥，白塔，黑塔，大圆，才能永远长治久安。”

“你似乎很讨厌战争。”

“讨厌……非常讨厌。”蓝羲和说道，“所以我不喜欢杀人，但很多事情，身不由己。”

“好一个身不由己。”

“6阁主，答应了？”蓝羲和的语调中露出一丝窃喜。

6州摇了下头说道：“白塔塔主之位，老夫恐难胜任。”

闻言，蓝羲和心生失落，低下了头，看着城墙上的月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过……”

6州话锋一转，“有一人足以胜任塔主之位。”

“谁？”蓝羲和说道。

“叶天心。”6州说道。

“她？”

蓝羲和想起了第一次见到那白衣白白裙，一尘不染的女子，“若是以前，她的确很合适。”

6州说道：

“你无需担心她的修为，她是老夫的徒儿，谁敢动她？”

蓝羲和怔住。

6州继续道：

“这不过是后话，有没有这个可能，还得看你白塔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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