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时依接回空碗后,看着面无表情的男人欲言又止,心想究竟要怎么说才能帮他施针,又不惹他起疑。
”还有何事?”陆承宇轻轻撩起眼皮,语气甚是不耐。
”其实臣妾以前曾学过医术……”楚时依咽了口涶沫,”只要臣妾天天为王爷施针,王爷很快就能好起来的。”
陆承宇听完后低低的笑了起来,胸膛跟着起伏振动,浑身上下散发着寒气。
他没想到他的王妃居然如此恨他,恨到想到此等荒谬法子,好能明目张胆的拿针扎他。
他倒要看看她究竟有多恨他,欲要折磨他到何等地步。
楚时依听着他低沉的笑声,面颊渐渐烧烫起来,心想果然是自己的理由太过牵强愚蠢。
她讪讪的耷拉下肩膀,正要转身离去,没想到却被陆承宇一把拽进怀中。
他眸色晦暗,垂首于她耳畔沉声道:”那便有请王妃为本王施针。”
男人的嗓音略带沙哑,有种独特的性感。
楚时依僵在陆承宇怀中,不知如何是好。
她还是头一次与男人如此亲密。
”还不替本王更衣。”陆承宇低哑一笑,薄唇故意在她耳鬓轻轻厮磨。
他一把拉过楚时依的柔荑,搁在腰带处,另一只节骨分明的手,则解开自己的衣襟。
楚时依耳根瞬间一片烫红。
☆☆☆
大婚第三日,新嫁娘回门。
陆承宇这次倒是没多摆脸色,也没开口为难,但依旧眉眼倨傲,矜贵非常。
他一早便备好回门礼,带着楚时依回宁安侯府。
那天陆承宇衣裳解到一半,她就吓得摔掉手中的药碗。
陆承宇听见碎碗声,不知怎么回事,脸色瞬间阴沉得可怕。
整个人突然暴怒不已,不由分说的将她赶出书房,害她没能完成任务。
回宁路上,两人在轿内又是各自沉默,不发一语。
楚时依还在气他害自己任务失败,没拿到那半份奖励,不想理他。
陆承宇则一如往常的闭眼假寝。
宁安侯府内,宁安侯一早便在厅堂等着女儿回宁,一听丫鬟进来报小姐回门了,便迫不及待的迎了上去。
宁安侯见楚时依打扮得雍容华贵,仪态举止也比出嫁前庄重大方许多,不禁面露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