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大概就是她现在的感觉吧？男人安静地俯视她，那双浓眉扬起，和第一次在餐厅遇见时一模一样，她印象深刻，不会记错。『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gmail.com 』男人表情万分严肃，那份严肃和那张脸显然格格不入。他面颊光滑紧绷，照理应还年轻，举手投足似乎该更轻松些，眉心却已有深褶的痕纹，彷佛烦恼堆叠不断，黯青的色则有那么一点不对劲。

想必是认出了她。她上次那么失态，任谁都无法轻易忘记吧？她说不出话，机警地退回办公桌前，垂眼肃立，起意打退堂鼓；与其浪费心，不如找个借口告退。

男人却无任何表示，他坐上专属座椅，翻动前方的人事资料。她屏气凝，静候男人发言。半晌过去，动静皆无，她忍不住掀眼觑看，男人完全没在关注她，他一手拄着太阳穴，目光落在笔筒上，思似已飘离，前额几绺发丝濡湿，面颊尚有残余水珠反光，似乎才从洗手间梳洗出来。

她摸不着头绪，只能窥看前方可见之处，办公桌左侧不远有一道侧门，应该就是洗手间的位置；后方矮柜并列，上方有一盆养得极好的开花植物，花叶肥硕，怪的是那里阳光完全洒照不到。这盆花也真耐阴。眯眼细瞧，微暗中一团异的朦胧，她下意识调开视线，非礼勿视，视线移回男人身上。

男人仍陷入沉思，室内一阵不寻常的寂静，委实太漫长。她再也不耐久候，打破沉默：”您好，我是来面试的巫绮年，我想我——”

”我知道。”男人抬起头，打断她的话，终于直视她，声音低沉厚实。”巫小姐，知道这项工作的性质吗？”

公事公办的口气，只字不提那回事，显然并未记得她。

啊，不知是悲是喜，田仲薇说得没错，她身上的确有一层保护色，除了许志方这个例外，男人都不会太注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