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元恒无奈道:“我就是个手,你那是头,你自己说说,谁伤了比较严重,我这个伤,日便好了。”
这个傻子,还总觉得他傻,现在看看,到底是谁傻,她若是撞着头了,就不是受点小伤的事情了。
秦柠便不说话,反正她是说不过的。
钱元恒揉了揉她的脑袋,轻声道:“阿柠,我让你自己辛苦了十五年,现在好不容易回到我身边,我不会再让你受任何伤害了。”
小到被针线戳刺,大到刀枪剑戟,只要我有能力,我会替你挡下一切。
太医挎着药箱匆匆而来,看到钱元恒的伤时倒吸了一口冷气,陛下身手过人,怎么在宫里面受了这种伤?
“别看了,过来给朕包扎。”钱元恒皱眉,看了眼木愣愣的太医,宫里怎么净是些傻子呢。
“臣遵旨。”
秦柠专心盯着钱元恒的伤口,眼睁睁看着御医拿细细的针从里面挑出脏东西,看着十分的疼。
最后上药包扎,钱元恒整只手看着都不能动了,批折子吃饭都成问题。
太医也没办法,伤倒是不重,就是面积大,整个手背都破皮出血了,不全包起来,就怕感染发炎了。
动不了,就不动了,反正没办法就是没办法。
秦柠送走了太医,回身看他。
钱元恒转了转自己被包成粽子的手,感慨道:“真没想到朕也有行动不便的一天。”
秦柠道:“你上次受伤,我看也没多方便。你最近多灾多难的,要不要去烧个香拜拜佛祖,这才多少时日,伤了两次了。”
这运道也太差了点。
钱元恒却笑道:“我觉得我运气挺好的,若不是我受伤,那就是你和正轩了,心疼可比这点伤难受多了。”
那秋千早晚要坏,如今刚好坏在他眼前,也是一件幸事,不然阿柠柔柔弱弱的,恐怕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那么跌下去,若是伤了别处还好,万一真的撞到了头,那才危险。
他伤了右手,左手活动并不方便,便装模作样叹息道:“这可怎么办,吃饭都是问题,也不乐意让那些小太监喂我,好难受。”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他话里的意味昭然若揭,就差没直接说“阿柠,你来喂我”了。
钱元恒是个色令智昏的男人,秦柠也是个色令智昏的女人。
明知道他是故意装出这幅可怜巴巴的模样来,也舍不得不搭理他。
依然是哄道:“好了我喂你还不成吗,孩子气。”
这话说出来就觉得十分羞耻,而且她心里还有个不好的预感,觉得钱元恒会趁机做什么令人说不出口的事。
毕竟是个不要脸的男人。
钱元恒笑容可掬,一个儿子都十几岁了的大老爷们,跟个小姑娘似的,“我就知道阿柠对我最好了。”
秦柠苦恼道:“本来说给正轩相个媳妇儿,现在又要往后推了。”
钱元恒又受伤了,他势必又要赖在承乾宫里,秦柠就没办法见那些千金小姐们,自然只能推一推。
可是正轩已经大了,皇室的婚礼礼数繁多,从定亲到成亲,又要一两年,哪儿等得及。
钱元恒疑惑道:“为什么要推,你不带人来承乾宫就好了,挑个天气好的日子,在御花园办个赏花会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