墅离开,谷妙语没有立刻打车。
她沿着街边慢慢走着。脚下熟悉又陌生的街道,新起的楼盘是城市的年轮。
当年她在这里发过传单的,和邵远一起。
胃里有了饥饿感,原来回忆往事这样的耗。谷妙语沿街走着,边走边观望着街边的餐馆饭铺。
她居然看到以前吃过的那家黄焖鸡米饭小铺。这么多年,想不到它居然还在,连门脸都和以前一样没有变。
她向着黄焖鸡米饭小铺走过去。走到临近窗口时,她蓦地站住。
落地窗被擦得干干净净,透明玻璃后面靠门的餐桌前,正坐着一个人。他低着头慢慢吃着鸡米饭,吃得一派孤零零。
似乎察觉到有人在看他,他也转了头看向窗外。
而后他定在那,愣在那。
谷妙语和邵远两个人,一个在里面,一个在外面,隔着透明的玻璃窗,互相无声地凝望。
时光仿佛在飞快倒退,退回向五年前的一天,他们在这里一起吃饭的那一天。
愣了半晌,邵远猛地站起来,动作太剧烈,带得椅子向后擦着地皮发出可以刺穿窗玻璃的声音。
他绕过桌子,绕到门口,站在门边,对她招手,招得几乎有一丝慌张:“这里有位置,一起吃吧!”
谷妙语看着他。
五年时光呼啸而过。
可这一刻,一切却好像还是从前的样子。
那个讨人嫌的小子,扒着门框告诉她:这里有位置,一起吃吧。
谷妙语跟着邵远走近鸡米饭的小店,和他面对面坐下。
“真巧。”她说。
她的饭很快被端上来。
“不算巧。”邵远说。
她掰着方便筷子的动作停了停。
邵远:“我特意过来的。回国以后食欲不是太好,不太想吃东西,偏偏只有这个我吃得下去,所有最近,我每天中午都过来。”
谷妙语皱了下眉,又松开。
金融街到北五环,每天中午,只为吃一顿黄焖鸡米饭。
“食欲不好,去看看中医吧,调理一下。”她掰开了筷子说。
邵远摇头说没关系,而后推推眼镜,小心又试探地问:“投资的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