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僵持着,突然陈璃剧烈咳嗽了起来,一丝鲜血从嘴角溢出。
裴拓大惊失色,触电般连忙收回了手。“你怎么了?”
“先去拿伤药过来吧。”陈璃苦笑。自己胸口被皇帝踢出的伤,之前一直忙着劝谏陈玹,来往奔走,都没有空闲医治。
裴拓连忙叫来护卫,好在战船之上一应俱全。
陈璃回了舱室之内,先服了活血化瘀的药丸,又取了一瓶药酒。他脱下上衣。
裴拓看着他胸口的淤痕,皱眉道:“你什么时候伤得这么重?”
“别大惊小怪的,只是因为功体弱,好的慢罢了,以前比这重的伤受得多了。”陈璃将药酒抹开,随意地笑道,要是以前内力充沛的时候,早就运功疗伤化开淤血了。
裴拓沉默了片刻,走到他身边,接过药酒。
陈璃微微一颤,没有动弹。任他帮自己在后背抹上,以前多年,两人早就干习惯了。
帮他上了药酒。裴拓扣上瓶盖,突然又落在陈璃的手指上。
他一把扣住他的手腕:“你的指甲!”
陈璃想要抽出,挣扎了两下,都没有成功,索性随他去了。
“怎么回事儿?”裴拓继续追问。脸色黑沉沉的,似乎是想起之前刑部大牢里两人最后一次见面。
“我自己弄的,只是一小片指甲,换来一线生机,很划算了好吧。”陈璃笑着。
“你又在弄什么鬼?”
“谁让皇帝陛下是个怜贫惜弱的主儿呢。算了,说了你也不明白。”陈璃挣脱开来。
一个短暂的小插曲,裴拓也没法继续板着脸了。
两人又回到了甲板上。
“这一年来,将军还好吗?”陈璃问道。
“好得很,没被你气死。”裴拓脱口而出,觉得这句话熟悉,好像是之前自己经常从任惊雷口中听到的。
都是在自己犯了错之后,任惊雷到裴翎面前旁敲侧击地求情。从小,叔父就经常因为自己而生气,任惊雷却从来体贴周到,简直天生就是别人家的孩子。谁想到这个最贴心的家伙,最后却是冷刀子捅人最狠的。
陈璃忍不住笑了起来:“等去了京城,我再慢慢赔罪吧。反正将来的日子,还长着呢。”遥望着海天一色的碧蓝,他悠悠说着。
营地之内,了结了一桩大事,林嘉抽空询问:“皇上不启程返回吗?”
秦诺笑道:“这灵女的身份,还需要有一个收尾。总不能突然之间人就不见了吧。”
林嘉笑道:“这有何难,臣返回之后,可以伪造谕,说灵女为了平息天兴山的灾劫,以身相祭,化为天地灵气了。”
这种道道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