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络儿的事情,尽管问我就好。她是我的女儿,有些事情,或许只有我能解答。”凌珖抱歉连连,弯着一双美丽柔静的眼,从里透着无限的怅然,“实在抱歉,在你们遇到麻烦需要我的时候,我都在......”
‘沉睡’两个字还未说出口,就被宫迎飒冷冷打住,“她怎么样了?”
凌珖微愣地看了宫迎飒一眼,内心微微一跳。
溪然复杂地看了两人一眼,如实说道,“我怀疑是被催眠控制,一直沉睡不醒,像是受了巨大打击的样子,情况很糟糕,宫粼为了她也尽力潜入她的潜意识深处,但两人情况都不容乐观。”
凌珖听后,色紧绷,拧眉,冷静问道:“是什么时候的事?”
“两天前。”
那两天前,正是她陷入沉睡的时候。
时机来得真不巧。
“请问您有解决的办法吗?”
凌珖认真地看着溪然,“想要打破潜意识,必须要克服自己的心魔,除了自己,别人都无法插手。不过好在,插手的人也只是会精疲惫一段日子。你回去阻止小粼,这个时候应该还来得及,不至于出事。络儿的话,虽然我不知道她的心魔梦魇是什么,但是我隐隐约约猜得到,因为她的心魔,恰巧与我类似。我走过的路,她也顺着我的足迹,再走了一遍。”
凌珖说到句尾的时候,情十分悲伤。
“到底什么意思?你以前究竟走过什么路?”
溪然并不喜欢这种说话只说一半的感觉,凌络琦与她从小一直长大,她从没见过她如此浑浑噩噩的样子,那个女孩在她眼里一直都是自信阳光又恬静淡然的,这对她来说无疑是很大的打击,但是她却从未向任何人表露出过。
凌珖被溪然这突如其来的直接给吓到了,但也语重心长地解释了一番,“对不起,这是秘密,无可奉告,时机成熟你们自然会知道的。我只能说,只有打破**纵的命运成为执棋人,这个循环才能破。”
“你是说,我们都处在一个循环当中?”南势侦问道。
凌珖点头,然后又看向了宫迎飒,“我庆幸还能活到看见百年雪花宴日光的时候,一切都快结束了,百年的战乱,可以休止一段时间了。”
凌珖在说完这话的时候,忽然感觉到从哪里投射而来的一道光,将自己盯得死死的。熟悉的感觉,熟悉的威慑感,是来自十六年前的那个人。
凌珖寻着那道目光,转身看去,一下子就捕捉到了那名身穿红衣的男人,与他足足对视了十秒。
宫迎飒立刻也看向了那个红衣男子,一双凌厉的眼越眯越紧,嘴里淡淡念出了三个字:“安杰尔。”
“安杰尔?”凌珖朝宫迎飒投来了疑惑的目光。
“安杰尔只是化名,这个人,呵,说不定是我们的故友呢。”
凌珖也觉得,这个人或许跟他们都认识。
可是,如果是故友的话,又怎么会参与了狄尔斯,还当上了九大圣主之一?
“看样子,他很快就会亲自来找我们。是敌是友,很快就会见分晓。”宫迎飒表示很肯定。
溪然暗暗对南势侦说道,“原来,凌珖和宫迎飒也注意到了那个红衣男子,看来,都是相互认识的,或许真的有倪端。”
南势侦感叹,“不然哪来的纠纷,看来,接下去还有一场硬战要打。”
“是呀。”
“溪然。”
“嗯?”
“你先回光影社一趟,阻止宫粼继续下去,在他养足精力之前,应该还能为凌络琦拖延点时间。”
“好。”
南势侦看了看表,“这个时候,炎亦烽该来了吧。”
雪花盛宴正式开启,在场所有来的人都议论纷纷,怎么都不见总负责人炎亦烽的身影。
所有人都想要目睹一下九大势力之兼炎家史上最年轻的第一把交椅——炎亦烽。
“早就听说炎家掌舵人是个不过二十几的年轻人,一夜之间推翻了炎家历代旧秩序,短短三天内征服上下长老站上位。”
“不光如此,这几年来炎家势力垄断了不少大市场,可谓是一冲到底,势头猛得很呢。”
“恐怕再过几年,已经无人可与炎家匹敌了。”
“这人还是九大势力之的领军人物,九大势力之一尤莱亚界知道吗?”
“尤莱亚?这名字取得好哇,我听说在希伯来语里面指的是光的意思,却是这股势力就像是开了光一样,明亮得很,也是唯一敢在九大势力中招摇的势力。”
“可人家有猛的资本。”
“所以,人呢?”
人群中讨论得越来越激烈。
南势侦庆幸这帮三教九流目光也只停留在炎亦烽的身上,毕竟炎亦烽名声响亮,反倒是光影社隐世多年,很少有人能关注到这个组织的存在。也只有层次相当高的势力,才知道光影社的名号。
“怎么了,炎家掌舵人还没来吗?”
“雪花宴缺席,可是罪加一等的。”
坐在高处的宫迎飒,用漠视的目光淡淡地扫了人群一眼,“离到处时间还差三分钟。”
“难不成,他还能在三分钟准时到?”
当所有人响应越来越激烈的时候,已经将雪花宴的气氛推到了一个高氵朝,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两分钟。
就在最后一分钟,最后一秒的时候,钟声响起,一个伟岸身影慢步踏入了台阶,以君临天下的姿态,蔑视脚下凡尘,那双令人深刻难忘的琥珀金色眸子,在日光的折射下隐现出极淡的彩虹光,高高在上,不可亵渎。
“雪花圣宴,百年大会,正式开启。”
在冷峻男子宣布的那一刻,所有场面陷入了无与伦比的沉寂当中。
男子坐在中央的高椅上,不可一世的姿态中,脑海里全是一个女孩沉睡的影像。
随即,几批百年以来争执不断的势力之光,朝男子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