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离开多久,络儿就被一个野男人给骚扰了。
单凭墨森,也敢来向他炎亦烽挑事?
“络儿呢?”炎亦烽问服务生道。
服务生回答,“在南北方向的冰雪房里观赏。”
“走。”
冰雪房只是炎氏的一个观赏地,里面也有充分的座位可以用来休息。交织的灯光迷人梦幻,人工降雪机可能弄出逼真的雪花从天而降。
凌络琦很喜欢雪,刚听说到有这个地方,就来这里看了下,没想到也能碰见刚才那个墨森。
“今天的晚宴,我也会参加。听他们说,你姓凌,那我称呼你为凌小姐。没想到,炎亦烽竟然也会带女伴来这种场合,这还真是稀。”
刚才墨森路过这里时,就看见凌络琦手捧冰雪在那儿玩,自内心的笑容仿佛能将世间万物融化,确实是美得不可方物,纯净而美好。
她真的是从任何一个角度,都能呈现不一样的美。
连他都快动心了。
可他从没听说过炎亦烽跟哪个女的有过来往,探子那边也没有任**息,简直像从天而降的一般秘。
开始他还以为,这女的或许是炎亦烽身边的那位情妇或者玩物,不过是好清纯稚嫩这一口的,可现在仔细想来,可能更加不一般。
“这世上稀的事情多了去了,开始喜欢吃甜的,后面就讨厌甜的,爱吃辣的,就是这么个定理,没什么好怪的。”
凌络琦手一松,冰雪从手心滑落于盆中,突然,手被男人握住,“冬天玩雪,手容易生冻疮的,冷吗?”
墨森有意强抓着凌络琦的手不放,这回凌络琦是真的怒了,“你松手。”
可惜大庭广众之下,她没有理由动杀手。
换作在她的世界中,这人早就不知道死几回了。
“你生气的样子,还真是可爱。”墨森趁势捏了捏她的手心,小小的,软弱无骨的,惹人动心。
就在这时,墨森抓着凌络琦手的臂膀被一个人死死截住,他回头,看到一双冰冷到极点的鎏金色眸子正毫无波澜地盯着他,道:“墨森,你胆子挺大。”
还未反应过来,在这极其压抑的气氛中,只听‘砰’地一声,墨森被男人重重一拳打落在地,一时之间起不了身。
不到一秒,凌络琦被炎亦烽揽到身边,又拽入身后,俯瞰着脚下不远处的墨森,一字一句道:“滚,算我留你个面子不公开。否则,小心我要你的命。”
“炎亦烽你有什么资格?”墨森虽然一时之间爬不起来,却依旧不肯服输。
炎亦烽冷冷地眯了下眸子,“资格轮不到你来指点,我炎亦烽做事从不循规蹈矩,该留该杀,就在一念之间。你碰了我的人,已经犯了死罪。”
墨森感觉到了自己身上在颤抖,他从来不知道炎亦烽是个不可理喻到这么可怕的人,在他的身上,他似乎闻到了杀伐的味道。
不,这不是一个商界之人该有的血腥气。
他还有别的身份。
他到底是谁?
而且,就连他身边这个看似恬淡柔美的女孩,似乎也隐藏着一股杀气。
墨森只能咬咬牙,二话不说地离开了炎氏。
炎亦烽转身回头,目光遗落在凌络琦的身上。
连凌络琦都被他这股可怕的眼给吓到了,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却被他伸手拽入怀,圈住,“以后说什么都应该将你留在我身边才对。”
“我这不很快就走了嘛,人家非要缠上来我也没办法,不如,下次再遇到,我直接拿着扫把,做个骂街泼妇将人家打走可好?”凌络琦抓着炎亦烽的袖子摇了摇,朝他撒娇。
炎亦烽淡淡的怒气更甚,“嗯?还敢有下次?”
“没有没有。”凌络琦冷哼哼,“早知道,还不如毁容得了,四年前我不就是,唔......”
男人覆上了她的唇,堵住了她后半句的言论。
他从未想过,凌络琦再悲愤到极点的时候,选择的竟然是伤害自己。宁愿伤害自己,也不愿伤害别人,他再也不想看到凌络琦受到一星半点的伤害,也绝不可能再让这种事情生。
凌络琦脸色越来越红,每当唇畔染上属于他的男性气息时,心都快崩到了嗓子眼。
“以前的事,都过去了。去看看你的新礼服吧。”
凌络琦弱弱点头。
......
打开礼盒后,凌络琦的呼吸戛然而止。
从帘子里走出来后的凌络琦,浑身上下那抹渐变银蓝,仿佛温柔了所有时光。
层层叠叠的星光纱,逻辑有序层次分明,如绽开的花瓣轻轻坠落于大理石上。独有的抹胸设计,将凌络琦完美精致的锁骨和胸前的饱满勾勒得**如生,如歌如画。
越是空透稀薄的丝料,越是能突出她的轻盈如仙。
所有人都震惊于这位女孩,究竟还能美到何种地步,这根本已经不是该呆在这个世界的人了,简直就是仙下凡啊——
“我的络儿穿什么都这么美。”
凌络琦怪不好意思的。
这么隆重干什么。
炎亦烽朝她伸出了一只手,凌络琦上前一步,将手放于他的手心,后来,直接被他带入怀抱中,被他牵引着,来到了座位上。
化妆室内,凌络琦坐在椅子上,呼吸上下起伏的。
因为这一次不一样,是由炎亦烽亲自为她打理地型。
凌络琦的质极好,好到烫机都不忍破坏一丝半毫。
柔顺的头穿插于炎亦烽的手掌上,是淡淡的薄藤色,美到极致梦幻,有多久,他没有像这样轻轻抚摸着她的头了。
凌络琦看着镜子中的炎亦烽手捧自己头的时候,心里越来越紧张。
他每碰到自己一次,都好像有什么节奏敲打在自己心上。
炎亦烽并不想专业理师快地拨弄型,只是细心地为她梳理,因为这条裙子讲究的就是浑然天成,而凌络琦此时不弄任何型,就恰恰符合了这个主题。
最后只要为她戴上羽冠,就大功告成了。
炎亦烽双手搭在了她的双肩上,凉薄的唇对着她的耳畔,道:“真不知道,你穿婚纱的样子,又会是怎样的......”
那个时候,她一定是天底下最美的人,他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