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回头对叶力说道，”回营后，就让夏山干那个缺吧，他是个人才。”

叶力忙躬身道，”是。”

酒正酣时，蛇肉已经炖好，香味越加浓郁。曾林让服侍的丫头先舀出一小盆汤和肉，送去后院给太夫人品尝。当然还要给他夫人尝，不过这话他就不明说了。

丫头又给他们各舀了一碗，喝一口，都是一脸享受的样子，然后再吐出一个字，”鲜！”

曾林吃得高兴，又褒奖了何掌柜想得周到。

鲁总兵又问道，”邱家小哥儿还没消息？”

曾林听了，脸色又阴沉下来，叹道，”没有，我遣人查遍了湘江沿岸，都说没有见过那孩子，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唉，小小的人儿，尸首被大鱼分食都不一定……”

叶风道，”也有另一种可能，那小丫头没说实话。”

曾林道，”我也有此怀疑，只是那小丫头已经被邱家人带走了，无法继续查问。”

叶风痛惜道，”我给邱大人的信里写明了，看他有什么办法查明真相。若那孩子死了，真是可惜。小小年纪聪明得紧，不敢直接西行去找邱大人，却南下来找我。就是因为我敢跟齐家女人作对，觉得我是好人，不怕那个老妇。不好找到我，还知道通过曾大人找……”

曾林一脸的痛惜，说道，”我表妹写信提过，小齐氏整庶子整得得无所顾忌。那邱继礼看着精明，年纪不大就在边关重镇当总兵，颇得圣上看重，家事上却看不清明。当初辜负了一个好女人，现如今又辜负了小小的书哥儿。那么小的孩子被整得跑去千里之外寻救，现如今生死不知……哼，邱家那父子两个，都顶顶糊涂，任凭齐家的两个女人兴风作浪。”

他的一个堂妹是邱继礼二弟邱继宏的夫人，书哥儿的二婶。

鲁总兵砸了一下桌子，说道，”齐家的女人就是不能要。特别那个老女人，越老越糊涂，手都伸到了朝堂。还有那几个恶婆娘，把端郡王府和邱家搞得乌烟障气，让长昭有家不能回，小书哥儿更是生死不明，还有杨……”他忍住想说的话，又冲叶风比着大拇指道，”还是叶大人有气节，宁可被斩也坚决不要齐家的女人……”

曾林赶紧道，”鲁大人喝多了，慎言，慎言。骂别人可以，却不能骂那人，祸从口出。”

叶风扯了扯嘴角，一口喝干杯中酒。

刘长昭的眼圈都红了。

下人的头埋得更低。

吃完饭，几人交谈了两刻钟，把鲁总兵送走，叶风和刘长昭也回了他们的竹院。因为他们会经常来府里住，曾家专门给他们准备了这个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