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安全了,她顿时又哭得惊天动地。
即使是沈家没落,她为奴为婢受尽欺凌,也没有让自己这般哭过,却在被救回来之后,动不动便哭得撕心裂肺,仿若要把自己这一生的屈辱都哭出来。
哭过,她便告了锦语一状。
她说锦语就是故意的,他故意想让她摔下来,想摔花她的脸,想摔残她,他想让她死。
锦语当场被罚了2o军棍后,他便亲自教导了她一番,她也没算丢脸,在他的教导下很快掌握了马术的要领。
往日,恃宠而骄的事她也是没少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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淅淅沥沥,雨打青梅,轻弹朱窗。
霁月说:“你说会便会。”
话语中有着满满的骄傲。
她便笑一声,道:“我若说你日后能手握三军,位列三公呢。”
“那我就去争一争吧。”
她笑如花:“那好啊,我就等着你争个位列三公。”
“争到了你当如何?”
“……我当然就可以整个大耀横着走……”
话到最后,她声音便弱了下去,解释:“我倒也没想过真的要整个大耀横着走。”但有位高权重的太尉大人在,谁若想打沈家的主意,就要掂量掂量了。
他却忽然笑了一下,说:“原来你想当螃蟹。”
螃蟹是横着走的。
你才想当螃蟹。
她心里气鼓鼓的反击了一句时霁月温热的大手已抚在她脑袋上,听他的声音从上面传来,说:“当螃蟹也没什么不好,壳硬。”
“那你也是螃蟹了。”
“那是自然的。”成双成对才好。
朝歌看他,他抖了抖她的秀说:“看来这雨要下好一会。”
她朝一旁挪了挪,怕他把自己的头弄乱了。
“你借我把雨伞便可。”
时候不早了,这雨要是一夜不停,她总不能坐这儿一夜。
“也好。”
他便唤了锦言,让他拿几把雨伞。
待送走了朝歌,他单手握拳,撑在头上闭了眼。
过了一会,他睁了眼,唤锦语,问他:“韩家那件事情,查得如何了?”
锦语走过来说:“公子,这几日韩公子一直在府上养伤,韩太守那边也无异常,还没有眉目。”
他声音染上几分冷冽,道:“那就继续派人盯着,直到盯出眉目。”
“是。”
锦语退下,过了一会,锦言走进来启禀说,七姑娘已经回去了。
他颔,静静的翻阅手中的书卷。
翌日。
小雨初晴好天气,六姑娘晚歌起了个早,前来给沈老夫人请安来了。
她来请安的时候花颂也刚好来请过安,迎面遇见她,诧异,道:“六姑娘吉祥。”
六姑娘颔,并无多言。
她本不是一个好客的姑娘,言语也不多。
她的寡言在花颂看来都是傲慢,心里冷冷的一笑,有什么了不起的。
屋内,沈老夫人已笑然道:“今个不去读书吗?”
怎么还有空前来请安了。
六姑娘说:“奶奶,等和你说过便去了。”
“那你说吧。”
“晚歌是想,姑娘们天天读书,难免无趣,便打算请姑娘们去趟马场,请世子和大哥前去教导姑娘们学习马术,不知奶奶意下如何?”
请世子教导马术,这个倒是可以有。
但霁月,她可是禁足在院中不许出去的,若因此放他出去,会让他越不服管教的。
“奶奶,技多不压身,您就答应我们吧。”
沈老夫人思量之间也就允了,只道:“一定要注意着点安全。”
“奶奶只管放心吧。”
得了老夫人的应允,六姑娘也就告退了,回头派人便这事办了便是。
沈老夫人唤来惜春,吩咐她道:“去把大公子请过来。”
虽然是放他出去了,但她必须好好敲打敲打他。
而且,这两天她已找好了媒人,准备给霁月前去提亲了。
就要定亲的公子了,也不能老禁足在院子里,本就是养子,传出去便不好听,还以为沈府待他刻薄呢。
那就没姑娘敢嫁进来了。
不出二刻,霁月也就过来了。
和往日没有什么不同,跪祠堂都不能让他悔改,禁个足又能把他如何。
沈老夫人也是心知肚明的。
霁月行礼,她也不再给他好脸色,冷淡的道:“想必你也知道我唤你前来是为何事。”
让他去教马术,这事定然是已经和他打过招呼,得了他的同意,最后才来请教她这个祖母。
霁月却说:“还请奶奶明示。”
小畜牲,和她打哑迷是吧。
沈老太太也就明示了。
“让你去教导姑娘们学习马术,不代表我就不禁你的足了,等学习过马术,你还是要继续待在屋里思过,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才能出院子。”
霁月便说:“听凭奶奶落。”
沈老夫人有种一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她脸色不悦,道:“你的亲事,我已请了媒人,这几天就去上门为你说亲。”
霁月面不改色,说:“沈家财大气粗,只要给足了银子,即使是给养子定个高门的亲事也不是什么难成的事情。”
这话沈老夫人听了别扭,隐约觉得这是话中有话,便道:“你想说什么?”
“只是想给奶奶提个醒,下次给别人送银子的时候,可以留个凭据,比如像韩太守这样的权贵之家,更要留下凭据,万一哪天人家忽然生了嫌弃之心,翻脸不认帐,奶奶也好把过往的银子如数追回来,免得让旁人白白占了这天大的便宜。”
沈老夫人微微一愣。
留个凭据,这倒是她未想过的事情。
自从给朝歌定下这门亲事,短短半年的时间,每逢大小节日,她必派人送些礼物过去,至于韩家却是从不回礼的,她也从不放在心上,毕竟是她沈家高攀了人家,便想拿银子把人拢牢实了,免得将来朝歌嫁过去吃了亏。
眼下这端阳节又要到了,她又要准备送银子和各种金银饰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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