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对嘛，两口子互相迁就，一味的一个人妥协，会累的。”范师傅拍拍她的肩膀。桂花园在京剧中颇有名气，范采洁甚至有独特的范式坤生的称呼。只是范采洁向来低调，反而唯一的弟子仿佛学错了什么似得，在古风圈上发光发热的。

待范师傅离开时，越清冲采薇挤眉弄眼的，“感动不？”

这幅邀功的嘴脸让她原本的感动一下子烟飞云散，顺手敲了下她脑袋，“上班去了你。”所谓上班，就是食堂助手。没错，越清真的跑去食堂打工了。食堂阿姨当真很会调教人，如同越清这般连煮饭都不会的，如今终于学会——给人打菜，磨豆浆。堂堂一个摄影总监兼股东，愣是被指使的团团转。

今天早课完成，采薇跟着几个同伴一起到了食堂。她一抬头，就见越清用盘子端着早饭过来，同伴知情识趣的撤退了。

“今天吃什么？”采薇就近找了位置，扫了眼，发现就馄饨跟豆浆，她想了半天也想不透，这两样是怎么搭在一起的？

“你看，今天可是我亲手做的呢。”越清端出豆浆好馄饨，期待的看她。“你尝尝。”

采薇吃了口馄饨，略带惊讶道:“这你做的？感觉跟阿姨的差不多，学到精髓了啊？”

“……那就是阿姨做的。”越清停顿了一下，略带几分不甘道。

“那你做了什么？”好像除了馄饨，也没什么需要亲手做了。

“我磨了豆浆。”

“豆浆不是有豆浆机吗？“采薇惊讶，抬头就见越清委屈的看她，采薇语塞，努力找着语言夸奖道，“不错嘛，这糖放的刚好呢，有进步。”

“那是阿姨放的。”越清幽幽道。

那你到底做了什么？洗豆子开豆浆机吗？采薇想了半天找不出夸的地方。

“豆浆磨好了是我过滤的。”越清又道。

“很，很好，不错啊！”采薇干笑，突然觉得有点对不住阿姨，这货是去干活的吗？

气氛沉凝，采薇干脆不说话在那儿吃了几口，抬头问道，“你吃了没？”

“没吃。”越清低沉道，她一身低迷的模样，一看就受打击颇深的样子。

“我去给你拿吧。”采薇放下瓢羹，起身去那边让阿姨拿了一份跟自己一样的，顺口问阿姨道，“这几天越清有没有帮上忙？”

“有，那孩子热情的很。可乖了，让她干啥就干啥。”食堂阿姨是一个看起来很爱笑的中年女人，夸起越清来仿佛夸自己女儿，语气真挚的不像假的。

采薇想起她连放糖都要阿姨上，实在很难想象越清能帮忙做啥，“阿姨，她要是做的不好，跟我说，不用客气，回头我给你找个新的助理。”

“不用不用，这年头那么乖巧的孩子不多见了。”阿姨乐呵呵的摆手表示不用了，“也就你们讲究，我一个人就可以了，现在有了一个越清，轻松了不少。”

“那就好。”采薇见她脸上并无勉强，看样子是真的喜欢越清，也算放下心来。越清向来讨年纪大的人喜欢，她也是了解的。她回到座位时，正好看见越清偷偷拿起她用的瓢羹，也不舀馄饨，反而将它扣在唇边。

“……”完了，这孩子没救了。她压下那抹想把这孩子扔精病院的冲动，轻轻咳嗽一声。吓得越清差点没把瓢羹掉地上去，她连忙放回去，对着采薇傻笑。采薇只当做不知道，把刚拿过来的馄饨放到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