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崇简说道:“齐侍卫要替朕办重要的事情,梓雨莫要贪玩了。”
这边夏梓雨是一心想着怎么救沈蝶珍,只是沈蝶珍那边却完全不知感激她,反而瞧见她出现咬牙切齿起来,觉着一切都是因为夏梓雨,都是夏梓雨不好,若不是夏梓雨抢走皇帝的宠爱,自己怎么会误杀了丞相嫡子呢?
沈蝶珍心中妒火中烧,就喊了起来,说道:“陛下!珍儿是冤枉的!你要相信珍儿,那柄匕首不是珍儿的。陛下你忘了吗?长公主才是霁雨殿的主人啊!那柄匕首是长公主的!人是长公主杀的,她要陷害珍儿啊!”
夏梓雨一怔,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她。沈蝶珍真的把夏崇简当傻子瞧了么?她是生怕皇帝哥哥不马上杀了她吗?
果不其然,夏崇简脸上的表情立时就变了,上前一步抬手就掐住了沈蝶珍的脖子,死死的扼住。
沈蝶珍呼吸不畅,惊恐的瞪大眼睛,嘴里还嗫嚅着:“是长公主……杀人……”
齐仲业从没见过陛下生这么大的气。夏崇简扼着她的脖子,说道:“你让朕太失望,朕原本是不忍杀你的,你不要逼朕。”
夏梓雨一瞧情况不,赶紧扑过去抱住夏崇简就一个劲儿的摇晃,拉住他的手使劲儿的扥着,想让他松手。
夏崇简几乎是赤红了眼睛,夏梓雨见他不理自己,情急之下就往他胳膊上咬了一口。
夏崇简吃痛,这才醒过来一样,将沈蝶珍一把甩开,冷着脸说道:“带下去收押。”
夏梓雨一听,沈蝶珍如果按照正常的顺序,肯定会被赐死的,毕竟她杀的人可是刘丞相的嫡子。
她瞧着沈蝶珍被拖走的样子,心中一阵烦乱,若不是为了皇帝哥哥,谁愿意去管她的死活呢。
夏梓雨心里不是滋味,心说皇帝哥哥怎么就摊上这么个妹妹呢?皇帝哥哥为什么就不能只有自己一个妹妹呢?自己肯定会乖乖的,只会帮他解决问题,绝对不会给他找麻烦的。
夏梓雨费力的双手抱住夏崇简的腰,在他身上蹭了蹭脸。
夏崇简在她脸颊上掐了掐,打趣的说道:“刚才是谁咬朕来着?这会儿才来装乖巧,是不是有点晚了?”
夏梓雨一阵尴尬,一副怯生生的模样,伸手在夏崇简的胳膊上揉了揉,心说刚才是心急的也没轻没重,不会给咬破了罢?咬出一个印子来也不太好啊。
夏崇简倒是不甚在意,只是看夏梓雨皱着一张小脸,所以故意逗逗她而已。他将人抱起来,走出霁雨殿,说道:“皇兄不疼了,回去用膳罢。”
夏梓雨心中有事,吃不下什么饭。难得的也没有缠着皇帝陪他玩,就一个人坐在屋里。
黑七进来说道:“主子,事情已经审的差不多了,的确是沈蝶珍无疑。霁雨殿有两个宫女作证,说是那日沈蝶珍回来的衣服上有血迹。”
夏梓雨点了点头,没说话。
黑七又说:“关进那里的人,估摸着也熬不住几天,沈蝶珍认罪不过就是这两天的事情了。”
夏梓雨眼一横,说道:“你进去过?这么有经验的样子?”
黑七嘴角一抽,说:“看来主子没什么大碍,没别的事情属下就退下去了。”
夏梓雨说道:“当然还有,劫法场这事情你干过吗?”
黑七被问的一怔,心里直哆嗦,就猜出了夏梓雨的想法,立刻说道:“属下没干过,没有经验怕干不好!”
夏梓雨很善解人意的点了点头,说道:“我就觉着你没干过,所以不打算让你去劫法场,只叫你去劫大牢。”
黑七:“……”
夏梓雨说:“大牢里死刑犯那么多,你随便弄一个去把沈蝶珍换出来不就成了?”
黑七犹豫良久说道:“主子这是诚心为难属下。”
夏梓雨站了起来,说道:“可不是为难你,主子也跟你去,怎么样?”
黑七眼皮重重一跳,长公主也跟着去,那岂不是更乱了。
夏梓雨带着黑七去大牢,就说是来瞧沈蝶珍的。说是沈蝶珍救过她,所以长公主还心存感激,特意来天牢里探望她。
夏梓雨是做了完全的准备的,拿了一篮子吃食。
天牢的看守见识长公主来了,有点吓得屁滚尿流,不敢阻拦,就放了长公主进去,再说长公主才十来岁,哪里能做些什么呢?
夏梓雨一个人跟着看守往里面走,就见沈蝶珍关在单间里面,披头散发的坐在床上,有点疯疯癫癫的样子。
“长公主请进,用不用卑职将犯人的手用锁链扣起来,以免伤了长公主。”
夏梓雨摇了摇头,又挥了挥手,示意让他退下去。
牢房的门打开一层,最里面的一层栅栏是不能打开的,怕犯人逃走。
沈蝶珍在愣,隔了一会儿才发现栅栏外面有人,仔细一看顿时脸部表情狰狞万分,尖叫起来:“是你!是你这个贱人!你来这里做什么?你是来讥讽我的对不对?”
夏梓雨不由得笑了,瞧着她开口说道:“是啊,我就是来看你的笑话的。”
“你!”沈蝶珍吓得从床上跌了下去,瞪大眼睛说道:“你不是哑巴!你会说话!你也不是傻子对不对?”
夏梓雨“咯咯”笑起来,说道:“谁与你说我是傻子的?你和我谁是傻子,你还没瞧出来么?”
沈蝶珍冲到栅栏边上,伸手就要去捉夏梓雨,喊道:“你这个骗子,皇上也被你骗了!”
夏梓雨离得近,被她捉住了右手腕,食盒“啪”的就掉在了地上。夏梓雨也不去管,低头看了看自己被她捉住的手。
沈蝶珍死命的抓着她,指甲狠狠往里扣,想要扣掉她几块肉的样子。
“嗤”
一道银光划过,沈蝶珍惊叫起来,抓住夏梓雨的手立刻就缩了回去。她的手背上顿时多了个血口子,伤口很深,几乎露出骨头,皮肉外翻身世恐怖。
“你,你暗算我!”沈蝶珍疼的坐在地上,咬牙切齿的说。
夏梓雨手中拿着一柄匕首,说道:“这是皇帝哥哥赏赐给我的匕首,皇帝哥哥说过,谁惹我了,我就用它教训谁。”
“你!”沈蝶珍又是生气又是疼痛,竟是说不出来话了。
夏梓雨将匕首插进鞘里,口气淡淡的说道:“这只是给你一点小教训,让你知道安分点而已。你好端端的霁雨殿不住,非要自己作死。你现在可长了记性了没有?”
沈蝶珍“哈哈”笑起来,说道:“我呸!夏梓雨,我告诉你,霁雨殿才不是我住的地方,我是要住在东宫的女人!都是你,都是你,陛下所以才瞧不见我,只要我杀了你,陛下就会宠爱我,我就会是皇后!”
夏梓雨听着她的话,不禁就笑了起来,说道:“你是在白日做梦吗?就算没有我,你也永远做不了皇帝哥哥的女人。”
沈蝶珍仍旧说:“都是你,都怪你,都怪你!”
“主子!”黑七背上背着一个人从窗户翻了进来,说道:“属下已经准备好了。”
沈蝶珍被突然出现的黑七吓了一跳,不禁往墙壁那边缩了缩,说道:“你们想干什么?!皇帝过几天就会派人接我出去的!你们别想暗杀我!我是皇帝的女人!我可是皇后!”
夏梓雨冲黑七点了点头,她走进铁栅栏几步,说道:“沈蝶珍你进来,我有一句话要告诉你,恐怕你不知道会死的不瞑目。”
沈蝶珍浑身哆嗦了一下,隔了好久才小心翼翼的走过来,死死盯住夏梓雨。
夏梓雨将嘴唇凑过去,凑到她耳朵旁边,极小声的说道:“你是皇帝哥哥的亲妹妹啊,你们留着同样的血液,你怎么可能再当皇帝哥哥的女人呢。”
沈蝶珍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样,呆在当地。她才想大喊夏梓雨骗人,忽然就觉得颈后一阵钝痛,直接晕死了过去。
黑七得了夏梓雨的命令,将人打昏了,然后拿出牢房的备用钥匙,将沈蝶珍换了出来。那替死鬼是个和沈蝶珍身量差不多的死刑犯,早就给她做好了一张面具,看起来简直和沈蝶珍一模一样。
黑七利索的将人换了出来,然后锁上牢房门,说道:“主子小心,属下先离开了。”说罢带着沈蝶珍从窗户翻了出去。
夏梓雨舒了口气,这才施施然的往回走,出了大牢。
夏崇简正在看奏折,齐仲业走到门口跪下来,说道:“陛下,属下有事情禀报。”
“长公主回来了?”夏崇简抬眼,将毛笔放下,说道:“进来回话。”
齐仲业走进来,说道:“长公主已经回到偏殿了。属下派人跟着黑七,不过不敢跟的太近怕被发现。”
夏崇简点了点头,说道:“这事情朕不想再让其他让人知道了,你仔细一些,下去罢。”
“是!”齐仲业说罢退了出去。
夏梓雨小心翼翼的回了偏殿,然后先招来宫女打热水沐浴了一番,就怕自己身上带着什么气味儿,让皇帝哥哥发现自己跑出去了。
她洗完了澡,黑七也就回来了,夏梓雨问道:“人送走了么?”
黑七说:“属下将人送出城,派了信得过的人继续往外送了。”
夏梓雨点了点头,说道:“那药喂她吃了么?”
黑七说:“按照主子的吩咐,已经给沈蝶珍喂下去了。”
夏梓雨点了点头,说道:“行啦,你回去休息罢,我这里没事了。”
夏梓雨命人将沈蝶珍送走了,为了让她以后不再找麻烦,还特意给她喂了一种药,可以让她忘掉之前的事情。
夏梓雨是偶然见发现这种药的,其实这种药就是导致原长公主变傻变痴变哑巴的药。这种药少些计量没有什么负作用,只会让人忘记短期的记忆。不过药吃多下重了,就会让人变得痴傻,甚至是哑巴不会说话,若是再吃多一些,恐怕就会变成植物人了。
这种药,是从霁雨殿里找出来的,宫女给长公主吓到了饭里。夏梓雨发现之后并没有出声,只是暗中还掉。后来她被皇帝接到了偏殿里,自然没有人再能给她下药。
夏梓雨让黑七去查了那个宫女,带回来一个惊人的消息,原来让宫女给长公主下药的竟然就是洪德山,长公主的亲生父亲。
夏梓雨一阵心惊,没成想洪德山竟然如此丧心病狂。
本来那长公主是个健康的孩子,一点毛病也没有。只是有一次发现了皇太后和洪德山的苟且之事,又发现了自己并非真的皇室血脉。长公主害怕又惊讶,哪里能接受自己的真正身份,扬言要让皇帝杀了洪德山。洪德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先让人用药将长公主毒的又哑又疯癫。
夏梓雨十分的厌恶洪德山,想着连亲生女儿都能这么狠毒的对待,哪里还有半点人性。他现在对待皇太后千般好万般好,那也不过是皇太后有利用价值,他能利用皇太后得到更多权力。若是有朝一日,皇太后没权没势了,洪德山说不定要第一个暗杀了她,让她不能泄密。
夏梓雨坐在镜子前面,仔细的思忖着,怎么才能扳倒洪德山?洪德山手里的那些个兵权,如何才能抢过来?
“梓雨瞧什么这么出?”
夏梓雨惊得将手里的梳子掉在了地上,回头一瞧原来是皇帝哥哥来了。因为沈蝶珍的事情,她有点心虚,赶紧给了他一个特别大特别甜的笑容。
夏崇简走过来,将人抱起来,自己坐下来让她侧坐在自己腿上,说道:“沐浴过了?头发这么湿。”
夏梓雨故意将头靠在他肩膀上,长头发湿哒哒的靠了夏崇简一片湿印子。
夏崇简瞧她犯坏就不由笑了,说道:“小心着凉了,快起来让皇兄给你把头发擦干。”
夏梓雨就懒洋洋的趴在梳妆台上,由着夏崇简给她轻轻的将头发一点点的擦干。
她这几天都没有好好睡觉了,趴了一会儿眼皮越来越重,不多会儿就睡了过去。
夏崇简轻手轻脚的将人抱起来放到床上,给她拉好被子,低头在她额头上鼻子上脸颊上细细的亲吻着。瞧着夏梓雨熟睡的安静模样,瞧着她略微张开的红润嘴唇,他呼吸渐渐的紊乱急促起来。浭噺苐1溡簡看,咟喥溲:爪僟書偓。
夏崇简深吸了一口气,压了压心底浮躁的冲动,只是用手指在夏梓雨嘴唇上来回摸了几下,然后就起身离开了。
夏梓雨很困,只是她睡得并不死,因着最近的烦心事情她哪里敢熟睡。在夏崇简轻轻吻她的第一下时,她就醒过来了,只不过她没有睁开眼睛,皇帝哥哥喜欢吻她的额头,好像是晚安吻一样。
不过并没有结束,接二连三的亲吻落在她的脸上,她能感觉到夏崇简的呼吸乱了,她的呼吸也乱了起来。浭噺苐1溡簡看,咟喥溲:爪僟書偓。
好在夏崇简不多一会儿就走了,夏梓雨松了口气,脸上越发的热,若是夏崇简不离开,恐怕自己就要露陷了。
她心脏砰砰的跳,不禁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医妃狠凶猛:
沈蝶珍的事情算是到了一个段落,夏崇简查明了事情的经过,然后就下令斩了沈蝶珍给刘丞相一个交代。不过还不等斩首,大牢里就传出了沈蝶珍畏罪自杀,已经撞墙而死的消息。于是,这件事情也就这么了结了,而真的沈蝶珍吃了夏梓雨给她的药,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被送到江南,夏梓雨出银子购置了大宅子,请了人照顾她,够她几辈子吃穿不完的,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洪德山没从这事情里讨到好处,反而刘丞相和皇帝越发的亲近,阻碍了他结党营私,让洪德山异常的气愤,明着暗着使劲儿的对夏崇简进行打压。
夏崇简却也不着急,因着他手里的兵权,是不能和他硬碰硬的。
最近皇太后都听说了,皇帝越发的喜欢围猎了,寻了一批侍卫来跟着他胡闹,还在宫里头围了一圈块地,将侍卫们召集起来训练射箭打猎。而且隔两天就跑出宫一趟,玩的几乎忘记回来上早朝。
皇太后觉得皇帝越来越不成体统,洪德山觉得皇帝越来越没有威胁。哪成想却不尽然,夏崇简只是以围猎做掩护,暗自弄来一批侍卫训练。等他亲政之时肯定会有一场恶战,他可以没有驻守边疆的兵权,却不能让自己身边的安慰也掌握不住。远水不能解近渴,夏崇简训练的这一批侍卫就在宫里头,随时可以改天换日。
夏梓雨也在思考这事情,她要帮助夏崇简,当然也需要让自己手里多少有点兵权才是。这么一琢磨,当然就想到了黑七。如果皇太后能封黑七一官半职,给他一点权力,那么以后绝对有大用处。
如此一来,最近夏梓雨就开始总是往东宫跑了,对皇太后分外的殷勤,有事没事的讨好皇太后。o334;ॷo;一下 &#o39;妃常不乖,重生皇上贼腹黑爪机oo7o;屋&#o39; 最o32;章഍o;第一ąo2;间o813;费ƀo5;读Ӎ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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