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欣喜万分,快速的站了起来,差点将梳妆台掀翻。她踩着莲步走了过来,俯身去瞧夏梓雨,说:“真是急死本宫了,本宫还以为见不到长公主了呢,没想到长公主还是来了。”
夏梓雨做出一副害怕的样子,嘴里发出“啊啊”的单音,却气愤的瞪着她。
德妃笑着拍手,说:“你可以下去了,本宫这里安全的很,一会儿我会让宫女给你把银子送过去,过几天风头小了,就送你出宫去。”
黑衣人看了夏梓雨一眼。夏梓雨不着痕迹的给他打了个眼色,他就退出了宫殿。
德妃亟不可待的亲自去关上了殿门,然后转身走了回来。她步子轻快,脸上也不似刚才的憔悴了,走到梳妆台前,在上面挑挑拣拣,选中了一根金钗。
“长公主,请看这个。”德妃扭着水蛇腰走过来,弯下腰将金钗在她眼前晃了晃,说:“这可是陛下以前上赐给本宫的,本宫一直爱惜的紧呢,都不舍得戴。”
她笑的整张脸都扭曲了,用袖子掩着嘴唇半天,才缓过劲儿来停止了笑声,说:“长公主此时此刻怎得如此乖巧了,真不像长公主的个性呢。长公主可还记得,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陛下迁怒了我,将我禁足,然后又将我丢到这偏僻无人的地方来,这里和冷宫有人什么区别!?你告诉我!我本来一身宠爱,全都是因为你,什么都没有了。”
夏梓雨挑了挑眉,她让黑衣人带自己过来,就是想知道到底是谁要绑架自己。她还想着,这个绑架自己的妃子,难道是里应外合了某个人想要谋朝篡位,或者密谋着什么阴谋。结果她发现自己想的太复杂了,这个女人她只是单纯的疯了而已……
“本宫今天就要报仇!”德妃睚眦尽裂,恶狠狠的说道:“要用这根金钗划破你的脸,插进你的心脏里。你死了,皇上就不会被你蛊惑了,皇上就会再次宠爱我。”
夏梓雨瞧着金钗慢慢逼近自己,不禁偏了偏头,就想开口叫小黑来救自己。不过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嘭”的一声,大殿的门被大力道的推开了。
门外一水的持刀侍卫,还有皇帝夏崇简。
“皇上!”
德妃手中的金钗一下子落在了地上,她脸上不见害怕和惊恐,反而带着高兴与惊喜,说:“皇上,皇上您是来接我回宫的吗?太好了,太好了。请皇上等一下,等臣妾换一身衣服……”
夏崇简的目光始终没有落在德妃身上半分,而是死死盯住被绑住的夏梓雨。他面色不善,说道:“将这个刺客给朕拿下。”
那说的刺客,自然就是德妃。侍卫毫不用于,上前将德妃押了起来。浭噺苐1溡簡看,咟喥溲:爪僟書偓。
“陛下,陛下……”德妃挣扎着,一个劲儿的喊着夏崇简。
夏崇简走进去,俯身将倒在地上的夏梓雨扶了起来,将她身上的绳索割断,然后抱起来往殿外走。
侍卫们赶紧护送着陛下和长公主上了步辇。
夏梓雨全程双脚离地,被抱着上了步辇。步辇里只有她和夏崇简两个,她能明显的感觉到夏崇简的气场有些不太对劲儿,搂着自己的双手很小心谨慎又很用力,好像怕伤着她又像怕她突然消失。
皇帝哥哥好像在生气……
夏梓雨用无辜的眼抬头瞧着他,还拽了拽他的袖子。
夏崇简低头回视,本来严肃的目光似乎有些绷不住了,渐渐变得温柔起来,最终叹了口气说:“是皇兄不好,以后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梓雨了。”
夏梓雨回了他一个微笑,其实这次是有惊无险,自己连一个指甲盖都没有被伤到,夏崇简根本不需要自责的。
不过她眸子闪烁了两下,就想到了德妃的家族。德妃家里和皇太后沾亲带故,所以自从德妃进宫以来,她家里的人就开始被重用,眼下在朝中势力庞大,如果夏崇简能趁着这次的事情将德妃一家拔出,肯定有利无害。
夏梓雨做出气愤的样子,?着小脸撅着嘴巴,用手胡乱比划了两下,示意皇帝哥哥自己受了委屈,要让皇帝哥哥给自己做主。
夏梓雨可不会手语,就是胡乱比划,比划一通直出汗,却又觉得还不够,又添油加醋一番。她将自己头上的金钗抽了下来,拿着在自己脸颊上虚化了几下,然后眼巴巴的瞧着夏崇简。
夏崇简眸子暗了下去,他进去的时候正看到德妃拿着金钗要划破夏梓雨的脸,此时瞧见夏梓雨泪眼汪汪的委屈样子,心疼的不行。
夏崇简伸手将金钗抽了出来,给夏梓雨仔细的插好,又摸了摸她的脸颊,好像要确定没有被金钗划破一样,说:“别怕,皇帝哥哥会处罚她的。”
夏梓雨满意了,重重的点了两下头,然后倒在夏崇简怀里就睡了过去。
夏崇简怕吵醒了夏梓雨,下步辇的时候小心翼翼。他们才到了大殿门口,就听到皇太后的声音。
皇太后急急忙忙的小跑过来,跑的直喘息,说:“皇帝皇帝!哀家听说梓雨找到了?”
夏崇简说:“母后,梓雨睡着了,不要打搅她。”
皇太后瞧见睡熟的夏梓雨,缓了一口气,小声说道:“找到就好,找到就好!是谁掳走的哀家的梓雨?如此胆大包天!”
夏崇简冷笑一声,说:“母后,正是您一想喜爱有佳的德妃梁氏。”
“什么?”皇太后傻眼了,不可置信的张大嘴巴,德妃梁氏一家子都是皇太后一手扶持起来的,她哪里想到竟是他们。
绑架长公主,绝对是德妃一个人想到的注意,只是这办法实行出来,那就不只是德妃一个人的事情了,而要牵连到整个梁家。
“好啊好啊!”皇太后气得直拍胸口,说:“梁氏胆子太大了!敢行刺长公主了,气死哀家了!”
夏崇简淡然的说:“母后,还不止如此。这件事情,母后就不要过问了,交给儿子来办罢,儿子定然不会让梓雨受一丁点委屈的。方才儿子带人去救梓雨,那梁氏不但要用金钗划破梓雨的脸,还要一并行刺儿子。”
“反了反了!”皇太后怒不可遏,此时此刻可完全夏崇简是在睁着眼睛说瞎话,“皇帝,这件事情你可要给哀家一个满意的答复!”
夏崇简笑了,说:“母后放心。”
天色没有全亮起来,夏崇简安置好了长公主就招来了齐仲业。
齐仲业进到大殿里的时候,就瞧见皇帝心情变好了,嘴角勾着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
“齐仲业。”夏崇简缓缓的开口。
齐仲业立刻说道:“属下在。”
夏崇简说:“朕登基以来处处隐忍,无非及时为了集势。朕没有亲政,手里没有实权没有兵权,所以只能做个傀儡皇帝。但是朕暗中培养了你们,就等着时机成熟,让那些老臣瞧瞧,让皇太后瞧瞧,让手握兵权的那些将军们瞧瞧,朕是怎么样的杀伐果断!”
齐仲业低头仔细听着。
夏崇简话锋一转,说:“如今这个时机到了,齐仲业,你可不要让朕失望。”
齐仲业忽然觉得一股热血冲到了头顶,不只是陛下在等这个时机,他们这些为主子而活的侍卫们同样如此。
“陛下放心,属下绝对会完成任务。”
夏崇简点头,说:“拿着这份圣旨去梁家罢,皇太后已经加了玺印,早朝之前一定要回来,朕等着让所有人开眼界。”
“属下领命!”齐仲业说道。
夏梓雨睡醒一觉,伸了个懒腰,马上就有宫女进来伺候着她熟悉起身。她看了一眼时辰,招呼着宫女,比划着问她此时皇帝在哪里。
宫女回答说道:“长公主,陛下还在早朝呢,不知今儿个出了什么大事,早朝到现在还没结束。”
夏梓雨略一思考,不禁笑了笑。她起身用过了早膳,发现自己身边多了不少贴身侍卫,一个个都有佩剑,大有寸步不离的架势,估摸着是皇帝哥哥吩咐下来让人跟着她。
夏梓雨招来一个侍卫,让他去德妃的宫殿需找一个人带回来,这个当然就是小黑了。不多时,人就带到了长公主的面前。
夏梓雨将人都遣走,这才说道:“你以后就跟着我,我会去皇上面前请个恩典,让你先当个侍卫。这样我也有个人说话,不那么闷。”
黑衣人欲言又止,还没开口已经被夏梓雨打断了,说:“不该问的问题就不要琢磨了。”
黑衣人被她噎住了,只要闭嘴不说。其实他是好,为什么长公主要装哑巴和痴呆。
夏梓雨又说:“你若要金子我这里有大把的金子给你,要银子要宝石要玛瑙统统都有。我可是最大方的主子了,你要记清楚瞧仔细,别稀里糊涂的再跑去给别人办差事,反而吃不饱穿不暖的。”
黑衣人脸一沉,不言语。
“对了,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了吧?”夏梓雨说。
黑衣人冷笑一声,说道:“杀手亡命之徒,如何会有名字。”
夏梓雨眨了眨眼睛,决定赏赐个名字给他,说:“黑蜘蛛怎么样?你瞧你黑不溜秋又瘦又高的。”
黑衣人:“……”
夏梓雨对绝代双骄似乎情有独钟,差点把黑衣人气得吐血。最后当然没有采纳夏梓雨的名字,因着黑衣人之前排行第七,所以就叫做黑七了。
夏梓雨虽然不甚满意这个名字,不过也懒得纠结了。
长公主这边说说笑笑,而皇帝夏崇简那边则是暗潮汹涌了。
趁着德妃梁氏绑架长公主这个契机,皇帝下令将整个梁氏一族下狱问斩。梁家在朝廷里举足轻重,门生党羽都是众多的,怎么可能如此轻易的就同意皇帝的说辞。
夏崇简瞧下面众位大臣争执的脸红脖子粗,他只是坐在龙椅上不怒不喜,眼淡淡的,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陛下,老臣认为梁氏大逆不道,应当诛九族!”
“事情还未查清楚,梁氏一门忠烈,怎么能如此草率!”
“陛下,老臣认为这件事……”
“哦?”夏崇简突然开口了,说:“各位爱卿,好像并没有听清楚朕所说的话。”
他突然站了起来,下面的众臣被他的威严震慑住了,纷纷住了嘴。
夏崇简说:“梁氏意图行刺长公主和朕,这是朕亲眼所见,梁氏欲谋朝篡位,是诛九族的死罪,毋庸置疑。”
下面鸦雀无声,夏崇简缓缓扫视了一圈,才继续说道:“这件事情,皇太后已经全权交给朕来处理,圣旨就在这里,宣读给众位爱卿听听罢。”
所有人都愣住了,他们还当皇帝是没有见识没有实权的小孩子,完全没想到其实皇帝什么都准备好了,是要给他们一个足以吓破人胆的下马威。
梁氏行刺皇帝,欲谋朝篡位,诛九族满门抄斩。
众人听罢都是惨白了脸色。
“陛下!”洪德山忽然高喊一声走出了列。
“洪将军有何要说?”夏崇简似笑非笑,一点也不着恼的样子。
洪德山说:“陛下请三思,梁氏……”
“陛下!齐侍卫在殿外,请求觐见。”
洪德山的话没有说完,已经有传报的声音打断了他。
夏崇简脸上有喜色,竟然走下台阶,说道:“洪将军不必多言,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晚了。叫齐侍卫进来。”
洪德山被夏崇简顶了回去,皱着眉老大不高兴,想着下了早朝一定去找皇太后说道说道,皇太后怎么突然如此放纵皇帝了。
一股浓重的血腥味道,齐侍卫走了进来。他的锦衣染上了点点血渍,斑斑驳驳,下摆上更是凝了一层厚重的血水已经浸湿了衣料。
有的大臣受不了这甜腥腥臭的味道,忍不住捂住口?,他们还没醒过梦来。
而有的大臣则霎时间明白了什么,脸色惨白的毫无血色。
齐仲业走到近前,跪下来朗声说道:“陛下,属下奉命捉拿逆贼,梁氏抗旨不遵,已经全部当场诛杀。”
大殿里一时间悄无声息,洪德山也傻了眼,没想到皇帝竟然如此心狠手辣,先下手为强将梁氏一门全都诛杀了。
夏崇简朗声而笑,听起来愉悦极了。
下了早朝,洪德山也顾不得许多了,直接就往皇太后的东宫去。皇太后见着了他还挺高兴,说:“你怎么来了?今儿个如此早?”
洪德山冷着脸,没一点心思和她温存,说:“你看看皇帝都干了什么好事!他将梁家一家子都杀光了!”
早朝的事情传的很快,就连夏梓雨也听说了。她趴在梳妆台上,拨楞着金钗子,抿嘴笑了笑,皇帝哥哥果然没让她失望,这件事情之后,再没有人敢小瞧他了。
德妃梁氏被赐死,不过就在当天,皇帝又封了新的德妃娘娘,正是苏可忻。
夏梓雨的贴身宫女听到消息就过来说道:“长公主,您瞧呐,也不知道陛下怎么想的,竟然封了苏可忻做德妃。那个女人之前还在长公主面前作威作福,这下飞上枝头变凤凰了,更加要了!”
夏梓雨本来还无聊的恹恹的,突然听到这么间惊人的事情,不禁傻眼了。
夏崇简一身清爽,下了早朝就往夏梓雨的偏殿来,结果刚买进大殿的门,就听“哐啷”一声,一块花瓶碎片迸溅到了他的脚边……
“梓雨这是怎么了?”夏崇简一怔,往里一瞧,就看长公主气??的正在摔东西,那生气的小模样叫人忍不住想笑,“谁惹朕的心肝宝贝儿生气了。”
夏梓雨瞧见夏崇简进来,正愁找不到正主发泄呢,随手拿起一盒胭脂就扔了过去。
齐侍卫在后面,赶紧把胭脂盒挡了下来,然后又退到了一边。
于是乎夏崇简算是明白,是自己惹了夏梓雨不开心。
夏梓雨一砸不中,可惜手边能砸的都砸没了。她心里那个气愤,夏崇简居然封了姓苏的女人做德妃,保不齐下一步就要封她做皇后了!虽然苏可忻和苏可倾不是一个人,但是在夏梓雨眼里就没什么区别,那都不是好东西,都是要夏崇简命的!
夏崇简一瞧,赶紧挥退了宫女侍卫,然后自己走过去将发怒的长公主给抱住了,说:“这是气什么呢?”
夏梓雨现在真后悔自己扮哑巴了,现在特别想指着皇帝的?子把他骂醒。
她灵机一动,从夏崇简怀里挣了出去,然后翻出了上次苏可忻带来的刺绣样布,翻出来就“嗤嗤嗤”的全都撕成了烂布条,撕的她直出汗。
夏崇简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立刻就明白了,夏梓雨是在为新德妃的事情生气。妃常不乖,重生皇上贼腹黑
夏崇简揶揄说:“原来是梓雨吃醋了。”
夏梓雨的脸蛋涨红了,她的确也有吃醋的成分在里面,不过那只是一小部分!绝对只是一点点。
夏崇简调戏够了她才换了正经的语气,说:“梓雨不知道罢,这个苏可忻可是洪德山派来的细作,要凭着她那张脸蛊惑朕,给朕吹枕边风的。”
夏梓雨一怔,瞬间就傻了,苏可倾是义王爷的细作,苏可忻是洪德山的细作,这姐妹两个可真行啊!她更是气得不行,只是皇帝都知道了,为何还要封她德妃,难道是将计就计?
苏可忻是不是真的投诚,夏崇简并不在意,因为一个苏可忻而已,有与没有没什么区别。夏崇简让人划破了苏可忻的脸,就是断了她所有的念想,一个女人没有美貌在后宫中如何争宠?他给苏可忻封品级,却让人软禁看管新德妃,这是要稳住洪德山,让洪德山以为苏可忻成功了。
夏崇简说:“梓雨,要不要跟皇兄去看看那细作?”
夏梓雨略微一思考,就点了点头,她倒要看看夏崇简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o334;ॷo;一下 &#o39;妃常不乖,重生皇上贼腹黑爪机oo7o;屋&#o39; 最o32;章഍o;第一ąo2;间o813;费ƀo5;读Ӎ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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