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浅浅光影下,丈夫褪下衣衫,袒露结实匀称的身躯,比他的脸更好看,让她目眩迷、魂颠倒。
他看着她的眼,比看着纸张更温柔;触摸她赤裸素白身子的粗糙十指,比触碰纸张更爱怜。
”我曾经梦见,你这样对待我。”她情不自禁,喘息低语。
他笑了,耐心诱哄,直到她在他身下比刚抄好的纸更柔软、更湿润。
两人躺卧的竹蓆,被煨得烫热,他们在缠绵热爱中难分难舍,温润了彼此,淡紫色的手巾圈绕着两人,一时绷、一时松,直到分舍喘息时,手巾才软懒懒的散在蓆上。
欢爱过后,她贴在他怀里,听着彼此从急促渐渐减缓的心跳,甜蜜的睡去,醒来时丈夫已经离去。
直到傍晚,跟公婆、小叔、小姑一同回家时,他又会换上冷淡情,彷佛雪山般凛然而不可亲近。
她曾在夜深人静时,提问过一次,他明天下午是否会再归来,却只得到他冷冷的一眼瞪视。
到隔日午后,丈夫归来时又是满脸歉意,将她抱在怀里道歉,说虽然是夫妻夜里共处一室,祖屋里依旧还有公婆跟小叔与小姑,只有午后时分,他才能对她流露真情。
深感幸福的小婉,被丈夫又吻又哄着,心中再无半点委屈,就是傍晚后、深夜里、清晨时再受到多少责骂与抱怨,她仍心中泛甜,想着午后他会如何温柔的待她,想得粉脸羞红,衬得发髻上的银簪更白亮。
这么过了两月有余,她开始爱困,容易疲累,午后卧在丈夫怀里,睡得又沉又香。
烹煮晚餐时闻到肉类的味道,突然觉得胃里酸水上涌,几次在端着晚餐上桌时,即使再努力忍耐,也还是奔去厨房,恶了又恶,干呕声回荡在屋里。
公公、婆婆、小叔、小姑看她的眼,愈来愈狐疑阴沉,蔡宣的嫌恶更是溢于言表。
在一次清晨,她准备早晨餐食时,因闻到鲜鱼腥味,再次干恶连连,婆婆终于按捺不住,扬声尖刻的质问:”你有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