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前面不远，但她走着仄仄的街道，像是专门挑着仄仄潮湿街道走一样，走了几条街，她好像有些累了，松开陈小四的手。

她又问陈小四累不累，要一起提包，陈小四说不用，但她还是帮陈小四提着一半迷彩包的带子，两条包带，她帮陈小四提着一条，减轻分量。

又走了很远，绕的陈小四有点绕迷糊了，最后台阶，台阶面是六七十年代的旧楼，她跟陈小四说四楼，也是顶楼，破旧的楼道里全是治疗性病和招男女公关月薪三万的小广告。

这回楼，陈小四自己拎包了，她在楼走，不时撩拨秀发，应该是太热了，陈小四见她白嫩的香腮有着汗水浸的水泽，她小手也不时往两边扇风，回头还冲陈小四笑说：“哪个大老板，大人物都是从基层做起来的，李嘉诚知道吧？当初黏塑料花住的地方还不如咱们呢，所以这是一个过程，越是这样，越发能激发人的潜能。”

陈小四说有道理，吃苦陈小四不怕，在部队野营拉练的时候经常吃苦，有时候三天不吃东西，抓住青蛙吃青蛙，抓住蚯蚓吃蚯蚓。

反正跟这个姑娘瞎聊。

到了门口了，眼镜女掏钥匙。

陈小四问她叫什么。

她说叫孙美博，陈小四没听清，她靠着陈小四，让他伸手，在手指剑划着她的名字，她身挺香，陈小四看到她胸部把灰色的薄毛衣挺的鼓鼓的。

她嫣然一笑问陈小四记住了吗？陈小四故意干涩的说一句记住了。

她还是没找到钥匙，敲门，里面人开了门，是个小胡子男的，这男的一米八出头的身高了，两人交谈了几句，然后孙美博介绍陈小四说，这是刚退役的大兵，咱们队伍终于来了大兵了。

小胡子男人特别热情，和陈小四握手，说他叫刘，又问陈小四哪里人，陈小四说北方的，他说老乡啊。

出门在外，陈小四一下子感到了一股极为的温暖。

房间两室一厅的，窄窄的走廊通向两个卧室，卧室里面坐着躺着满是人，差不多十七八个青年男女，一个小厨房，一个较小的卫生间。

刘带着陈小四进卧室跟大家打招呼，还说现在是白天，大家都睡了，所以都不太精。

但这些人都热情的和陈小四握手，他们洋溢着小脸，管陈小四叫老板，而且和陈小四握手的手法也不同，先握手，然后举高，然后在空击掌。

刘解释说：握手是团结，举高是友好，击掌是向，口号自然便是团结友好向了。

陈小四有一种找到**的感觉。

这时，陈小四不见了孙美博，刘说她去休息了，陈小四才知道，她有个单独的小房间，挨着厨房的一个小插间，进来的时候陈小四没留意。

陈小四依次和那些人握手击掌，说着团结友好向，一共十六人，其五个男的，十一个女的，当然，加刘、陈小四还有孙美博是十九人了。

打完招呼，刘让大家继续休息，把陈小四重新叫回走廊说，登记一下吧，以后你也是这里的老板，跟大家一样，都是创业者。

陈小四说身份证还没办下来，只有复员证，刘说复员证需要压在他那里。

陈小四微微犹豫一下，打开迷彩包翻复员证，刘又小声说，你是复员兵，刚才孙主管和陈小四说了，以后准备提拔你当组长，好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