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延说：“而且看你的表情，似乎已经查到了我来中国的目的？”

顾言清抿嘴一笑：“不要小瞧警方。”

柏延微微眯眼，“我讨厌你们这种盲目自信的表情。”

“正常，”顾言清并没有觉得现在的柏延对待自己的态度和之前对待顾言清的亲近态度截然不同而感到有什么别扭，“毕竟你是柏家的人。”

在知道面前这个人不是顾言清，而且一直不是顾言清的时候，柏延当然不会再对他有什么好的语气。

“既然知道，你还想和我商量什么？你们大概一直想铲除柏家这个势力吧？怎么，找柏家的儿子来商量摧毁柏家的方法？”

柏延和顾言清面对面坐，双方对峙着。

提到这个话题，气氛瞬间变得微妙起来。

“当然不是，”顾言清摸了摸自己的头，无奈的道：“事实上，对于柏家这块硬骨头，我们盯了这么久，确实也一直束手无策，你们柏家，存在近百年，家族势力根基大，旁系多，如果准备全部铲除，费时费力，会造成难以想象的人员伤亡，而且结果不敢保证。”

“……”柏延暂时还不明白他想说什么。

“所以——”顾言清拖了一个长音，冲柏延笑了笑，道：“擒贼擒王。”

柏延立刻冷笑着反问道：“趁虚而入？”

他爸柏寒飞近年来身体不好，一直卧病在床的消息并不是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