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宪接过衣服,沉默地看着他。
杜衡笑眯眯地伸手捶了一下他的胸口,道:“好了,赶紧换吧,我在门口等你们。”
元茗已经不适合留下来。
两个人换了衣服,杜衡仍旧在门边等着。
元茗换了一件颜色接近的裙装,但如果是杜母看过来,必定一眼就会察觉出差别。
杜衡见到女人先出来,朝她眨眨眼睛,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的肩膀上,道:“盖一下,我从前门送你出去,就说你的身体有点不舒服。”
季如宪站在门边,点了一根烟,打量着两个人。
他长吸一口,抽掉半根烟,将烟头摁息在门边的烟缸上面。
他道:“阿衡,我去外面等你们。”
季如宪率先下楼,往外走去,赵渃歆不知道从哪个角落跳了出来。
她挽住“如宪哥”的手臂,摇晃着嘟嘴道:“如宪哥,就知道你会来哦。”
季如宪扫视了一圈,没有看到方兴周,顿时有些头疼。
他道:“兴周呢?”
赵渃歆在门口拉住他,来来往往很多目光往两个人身上瞟。
女人道:“他呀,还在台州呢!叫他陪我过来玩一下,他说没时间!这算哪门子的男朋友嘛,我不要他了。”
季如宪揉了揉眉头,目光瞟到杜衡正揽着元茗过来,他马上将赵渃歆掉了个头。
他站在靠墙的位置,而赵渃歆背对着来往的人群。
赵渃歆有点不好意思,将自己的手臂收了回来,嘟了嘟嘴巴。
季如宪的目光跟杜元茗在空中交错了一秒钟,她将余光收回去,这就出了大门。
赵渃歆扯着季如宪的袖子,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季如宪见人已经走了,他也该撤退了。
赵渃歆跑了两步挡在他的面前,结结巴巴道:“如宪哥,你不是总喜欢带着那个那个变态嘛,今天怎么没看到她?”
季如宪扫了她两眼,他当然知道赵渃歆称呼的是谁。
只是她这语气
季如宪道:“你找她有什么事?”
赵渃歆连忙摇头晃脑道:“我我我找她干嘛?就是随便问问。”
越说脸越红,那红色是从脖子攀升到脸部的。
男人几乎要心肌梗塞了,他将渃歆往旁边一拨,自己大步往外走。
赵渃歆还跟在他的背后,像尾巴一样甩也甩不掉,一直跟到车边敲着季如宪的车窗。
季如宪将车窗降下来,当着赵渃歆的面,给方兴周拨打电话,让他赶紧把自己的女朋友领回去。
方兴周连连称是,明天早上就会过来。
赵渃歆瞪着季如宪,十分生气,道:“如宪哥,你这是侵犯我的人身自由!我想在哪里就在哪里,凭什么要被你们这群臭男人管着!”
季如宪用余光瞥了她一眼,踩下油门绝尘而去。
赵渃歆被轰出的尾气咳了好几声,在原地跳脚,道:“如宪哥你怎么变得这么讨人厌啊!”
这句话她刚刚就想说了,但是被季如宪的气势压着,没那胆子。
杜衡将车停在离花园别墅小区三个街区之外,一只仿欧洲古灯的灯柱下面。
他的身子尽量往车窗边靠,杜元茗身上有种浓烈的女人味。
也许这是他幻想出来的,因为他刚刚就站在门边,虽然只隐隐听到一点点东西,就是这么微些的声音,让他满脑子都是不可言说的画面。
刚刚揽住她,触摸到她肩膀肌肤的时候,他几乎都要呼吸不过来。
又痛又浓烈,像是忽然生了一场大病。
杜衡干脆推开车门走了下去,也不管灯柱干不干净,背靠柱子,一条腿也往后踏在上面。
一根烟不到的时候,马路上传来一阵车辆飞速行驶的声音,堪堪停在旁边两米的地方。
季如宪气势凛凛地从车上下来,走到杜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