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看起来很新,却并没有吊牌。她记忆力却还是蛮好的,记得这应该是在邵家穿过的衣服。
其实前台说有人送衣服过来时,她心里已经明白是谁。之所以这么平静,却不是因为原谅,而是不愿意在这些小事上跟自己过不去,她现在要做的是离开这里。
付阁已经不知所踪,她也没有心思去理会,只想回到家独自躺一会儿。
车子开进自己住的公寓小区,从车上下来时,却又看到另一个熟悉的身影。
“随小意?”她比较意外。
随意听到声音抬头,连忙从台阶上站起来看着她。
四目相望,她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不知道自己是明星吗?出门不伪装也就罢了,怎么一点形象也不顾?”邓波儿职业病附体,开口就是教训。
随意闻言反而笑了,因为她这样的口吻,只有关系够铁,她才会这样说自己吧。
“傻笑什么。”邓波儿戳了下她的额头,这才拉着她进门。
那手细腻柔软,传过来的温度让人觉得踏实。随意原本不安的心突然就定了,只是很快发现邓波儿的脸色其实并不太好看,眉宇间透着疲惫。
尤其唇是破的,而且看起来很肿,她大清早又是从外面回来……
“你没事吧?”她不由担心地问。
邓波儿朝她笑了下,打开门进屋,自己一边栽在沙发上一边道:“冰箱里有你喜欢的饮料,不过太冰了,咱们还是喝茶吧。
杯子在厨房下面的柜子里,茶叶在第二格,水要烧一下。”
随意闻言去了厨房,等她把茶沏好端过来的时候,就见她趴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
“你是不是还没吃早饭?”她迟疑地问。
邓波儿这状态,她怎么觉得有点不太对劲?
邓波儿睁开眼睛,捧起茶喝了一口,然后揶揄道:“你那手艺,还是消停一会吧。”只怕会把她的厨房烧了。
随意闻言自己唇角也不自觉地勾起一抹笑纹,看来每个人都很了解她,不过还是看着邓波儿认真地说:“我失忆了。”
邓波儿闻言有些惊异地瞧向她,却对上随意认真的眼眸,仔细辨认过,才恍然道:“难怪上次在医院碰到你怪怪的。”
“我不记得你,也不记得任何事。”随意继续道。
“包括厉承晞吗?”邓波儿问。
随意点头。
邓波儿闻言却道:“那还好。”
“什么意思?”随意困惑不解。
“同样是为你的失踪伤心伤肺,如果你只记得他,不记得我,本姑娘会心理不平衡。”邓波儿半开玩笑地说。
随意闻言微怔,然后也跟着笑起来。
“那厉承晞是怎么把你找到的?这段时间有没有受苦?”邓波儿问,目光上下打量过她的身上,还好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妥。
随意将她的色看在眼里,不由问:“听说不久前出现了一个与我长的一模一样的人,难道你就不怀疑我也是冒充的?”
“傻!”邓波儿道:“我们可是最好的朋友、闺蜜、工作伙伴,同床共枕无数次,你日常的生活细节都是我安排的,这点分辨能力都没有吗?你是怀疑我呢?还是怀疑厉承晞?”
随意心里确实有顾虑,听了这话心里踏实不少。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她看出邓波儿精力不佳,自己又约了心理医生,便早早从她这里离开了。
厉承晞一直有派人跟着她,所以车子也一直在楼下侯着。从邓波儿的住处出来,大约半小时后抵达萧彤那里。
保镖照旧守在门口,她独自进去,怪的是今天那位助理并没有在外面。
她便只好径自走到萧彤的办公室门口,伸手象征性地敲了两下。打开门,却发现里面也是空空如也。
怎么回事?明明约好的呀。
随意蹙眉想着,目光不由看向旁边连接办公室的诊疗室。
整个心理会所都过分安静,她不由好地打开门走进去,便见穿着白色大褂的萧彤躺在地上,看模样已经人事不知。
她心里突然闪过不好的预感,转身就要出去。诊疗室的门突然就关上了,而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张男人俊美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