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院长忍不住问。
“丰台厉家,你应该知道吧?”厉承晞问。
这地方离丰台市并不远,院长这个岁数与位置,很难不知晓,除非他想装傻。
他听到厉家两字果然色一变,不由小心翼翼地问:“我们这个地方小,不知道那里有得罪的地方?”
“不用紧张,只是想了解些事而已。”厉承晞道。
明明是院长的办公室,他却色安然,反观那院长额头后背都已是一身冷汗。
“你请说请说……”他一定知无不言,只求不得罪。
那是因为他知道丰台厉家,人家咳嗽声都能把他震死,是真得罪不得。
这也正是厉承晞在这时抬出厉家的原因。
厉承晞将一张照片推到他面前,问:“我想知道她是怎么进来的?”
照片还是白净从前的照片,可除了头发的长短,气色好很多,与病房里的女孩并无区别,所以院长一眼就认出来了。
“她在这住了四五年了,从醒来就不知道自己是谁。”院长回答。
“没有医药费,你们肯收?”厉承晞看着他问,不由怀疑。
院长愣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回答:“您误会了,她虽然不记得自己是谁,却是被送进来的。”
“什么人?”厉承晞问。
院长却摇头:“这位小姐送来的时候还在昏迷,送她来的人只把她放下来就走了,一看就是跑腿的。”他顿了一下,才小心翼翼地看向厉承晞:“至于医药费,每年都会有人打到院里的帐号上。”
帐号?
厉承晞闻言倒也不意外,知道不好查,不过只要有迹可寻便好,便又问:“那她到底什么病?怎么会不记得人?”
“我们也不知道,她被送来时就浑身是伤,身体多处骨折外,脑部曾受到重击,或者是受了什么刺,但男人摸出枕下的枪,浑身紧绷地来到门口。彭地一声,房门突然被人踹开,突如其来的冲击令男人后退几步,双方动手不过几招,他手里的枪就已经被卸下来。
灯被打开,由此可以看清地上的男人大约三十岁左右的样子,皮肤黝黑,长相虽普通。
“你们什么人,为什么要抓我?”男人被按在地上挣扎着问。
“今晚自己干了什么人不知道吗?”领头的男人正是今晚出现在的华晨大厦的警察,他手握着从男人手上夺过来的枪,用枪管拍着他的脸颊道。
男人却别过头,哼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这时在房间搜查的其他人,很快内找到一部手机和变声器。领头的人拿过手机后,抓过着男人的手指解锁,发现卡已经卸了,通话记录也全部删除。
他从华晨大厦跑出来那么久,做这些事时间很宽裕,可他们既然找到人,自然是肯定的。
“还不说吗?”男人沉声问。
男人见无可辩驳,却还是梗着脖子说:“不知道。”
那警官闻言面色一沉,直接拽着他的头磕在地上,冷声说:“那我就帮你回忆回忆。”
男人的头重重磕在地上,立马就出了血同路人听耳边又传来那个警官的声音:“谁指使你的?”
男人倒也是个骨头硬的,愣是一声都没吭。
那警官失去耐心,给手下示意,直接就将他暴打一顿,不过男人即便被打的奄奄一息,依旧一个字都没说。
“带回去。”警官一脚踹在他的腿上,男人吃痛地痉挛了下。
其他人将男人从地上拽起来,拉着就往外走。
此时外面的天已经亮了,男人出了院子抓到机会突然癫狂起来,其他人不备令他挣脱。他对这带地形比较熟,跑了不久,便发动藏匿在树林里的车子开出去。
“艹,追。”领头的警官见状,扔了手里的烟头道。
一声令下,有人徒步追赶,有人跑到自己的车边开车。
山间道路崎岖,再加上警官紧追不舍。
枪声在林间回响,直接打中车子轮胎,车子便失控起来,重重撞在一颗大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