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吓得腿脚一软,扑倒跪在梅青晓的脚边,拼命拉着她的群摆,”梅小姐,不能送官啊。我家贺儿可是叶訇的弟弟,哪有当哥哥的因为几块点心就把弟弟送官的……”
弄子里有些街坊们听到动静,慢慢有人聚拢。
梅青晓不为所动,”他有把叶訇当哥哥吗?惯子如杀子,你此时不约束他,他长大后偷鸡摸狗甚至杀人放火的事都敢做。你以为世人皆是他父母,都能宽恕他吗?”
这些个大道理,李氏哪里听得进去,她不知道什么叫惯子如杀子,自己的儿子自己不惯着,还成天打骂不成?
都说梅家的小姐规矩好礼数全,没想到这么不通情达理。
”梅小姐,小妇人不懂那些。我家贺儿真的只是吃了自家的几块点心而已,怎么就能送官呢?”
燕旭自诩君子,自不会与妇人辩理。梅青晔血气方刚,向来怜惜弱孺,也不好意思和一个妇人计较。
梅青晓怎会将李氏放在眼里,她环顾四周,平静地看着那些围观之人,”隔房的堂亲不能算是一家人吧?真要如此,你问问他们,是不是堂亲家的东西都能随意自取?”
众人齐齐摇头,这怎么可能?堂亲那可是隔着一层的亲戚。别说是堂亲,就是亲兄弟家的东西也不能随便拿啊。
李氏往地上一坐,”哎呀,我不活了。我嫁进叶家十几年生儿育女操持家里家外,就这么被人欺负啊……”
静心和凝思二人连忙上前,把她手掰开拖到一边。她一人难敌四手,气得什么腌臜话都冒出来,被静心把嘴给堵上,只能发出呜呜愤怒之声。
叶訇望向二房的院子,只见屋门紧闭,好似屋里无人。他慢慢垂眸,嘴角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讥意。
官差们来得极快,他们收到报信得知是梅家的大公子报官,马不停蹄赶来。为首的衙役巴结着讨好着,在梅青晔的示意要把叶贺带走。
静心他们放开李氏,拿掉她嘴里堵着的布。
李氏扑过去,哭得凄惨。”天杀的,不让人活了啊……”
”娘,娘,我不要去……大老爷,你们不要抓我,都是我娘教的,不关我的事……”叶贺连滚带爬,拼命往家里跑,还忘把院门给闩上。
李氏哭天喊地,堵在门口不让官差进去。
”各位乡亲你们评评理,有这样当堂哥的吗?我家贺儿不就是吃了几块点心,值当这样喊打喊杀的。看把我家贺儿吓得,要是吓病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