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刚才吃到的美味,殷玠还有些意犹未尽,眼中露出一丝遗憾。
这饼子滋味的确是好,只可惜,数量太少了一些。
大概是手头公务处理完了,殷玠脑中紧绷的那根弦也松了下来,姿态闲散的靠在椅背上,阖眼假寐,许多被他忽略的事儿一股脑往心中涌。
方才那邻居送吃食来的时候说了什么来着?
从前也送过?
那——
他怎么没吃到过?
殷玠”刷”地睁开了眼,半响才冷呵了一声。
自家下属什么尿性他一清二楚,就说开阳怎么会无缘无故对一个陌生小娘子大献殷勤,原来在这儿等着呢。
拿他的东西做人情,得了好处自己个儿独享,开阳真是皮痒了!
”天枢!”殷玠扬声唤人。
话落,立马有人推门进来,”王爷有何吩咐?”天枢低眉顺眼十分恭敬,要是仔细看就能发现,衣袍下两条腿还在打颤呢。
殷玠敲了敲桌子,沉声问道:”下午怎么
闹起来的?”
天枢只觉得头皮一紧,王爷对这种小打小闹从来都是不问缘由只管罚就是了,怎么现在还翻旧账呢?难不成是嫌没罚够?
想到几人像挂腊肠似的倒挂在树上的惨痛经历,天枢腿颤地更厉害了。
”嗯?”殷玠不耐烦,”说!”
天枢一个激灵,立马跟倒豆子似老老实实阐明原由,秉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原则,最后还不忘小小的甩一下锅,”王爷,真的,您没看见开阳那样子忒气人,属下们其实就是想与他开开玩笑。”
天枢语气诚恳,要多老实有多老实。
开玩笑能把人揍得鼻青脸肿只差没上天?
殷玠懒得理会这些,只是在听见说开阳在隔壁蹭了顿饭的时候目光闪了闪,”你们与隔壁那户人家很熟?”
天枢这会儿打起了十二分精准备应对殷玠接下来的责问,没想到就等来了这么一句话,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感觉到投在自己身上的那道冰冷的视线,天枢赶紧摇头,”不,不熟,也就只是送过几次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