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妤也只是礼貌的邀请一下,但见他一脸想去又不得不拒绝的痛苦模样,不由得好笑,点点头,”放心,下次试吃一定找你。”
得了准话,开阳立马眉开眼笑,”容娘子,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提,只要帮得上我一定帮。”
撂下一句话,又告了别,开阳才匆匆去赶已经调头就走的殷玠。
容妤看着开阳去追人,摸了摸下巴,她刚刚好像听见开阳叫了一声”王爷”,难不成,那玄衣男人姓王?
另一边,开阳好不容易追上殷玠,”王,王爷,咱们去哪儿啊?不是要回府吗?”
殷玠停下,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下人模人样的下属,直看得开阳汗毛倒竖,”从今儿起,马桶归你一个人刷!”
开阳:”……!!!”简直是晴天霹雳!
眼睁睁看着化身大魔王的自家主子大步离开,开阳悲愤的嚎了一声:”我哪儿做错了?您说,我改还不成吗?”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天他都在刷马桶,这让他堂堂王府第一亲卫脸面何在!
”好你个小兔崽子,我看你往哪儿跑!”恶狠狠的叫骂声传来,容妤这才想起这儿还有个”真凶”呢。
只见一旁被空出来的地上,三四个一身蓝衣短衫打扮的男人正围着一个少年拳打脚踢,围观的人虽然面露不忍,却没一个上前劝架的。
容妤皱了皱眉,她还是头一回见着当街打人的,特别是被打的还是一个小少年。
目光落在地上蜷缩着身子的少年身上,约莫十一二岁的样子,一张脸脏兮兮的,几乎看不出本来面目,衣衫虽然还算整齐,但也是脏兮兮的,看样子应该是城里的乞儿。
虽然被打,但从头到尾他硬是咬着牙一声没吭,只是默默用双手环头护住了要害。
”这小子惹谁不好,偏偏惹上城东徐家。”
”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三回 了吧,你说这小子怎么就硬是不长记性呢,就逮着一家薅羊毛。”
”可不是嘛……”
听着周围人的议论,容妤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城东徐家算得上是淮安城有头有脸的人家,就算是官府也得给几分薄面,无他,就因为徐家老爷子是曾经侍奉过先皇的御厨,据说极得先皇赏识,告老还乡的时候还特赐下一块御笔亲书的匾额。
要知道,在这个君为大的时代,皇帝御笔某种程度上称得上一块免死金牌了,徐家酒楼靠着这御厨的名声一路扶摇直上,可谓是淮安”第一名楼。”
而且,就算徐老爷子出了宫,却也没和皇宫断了联系,每年总会献上几道稀吃食,算是在宫中贵人跟前过了眼。因此,哪怕徐家只是一介开酒楼的平民厨子,然声势之盛无人能出其左右,偏偏徐家人也不是谦虚宽厚的主,行事颇为霸道,地方官也是睁只眼闭只眼,好好的徐家御厨都快成淮安一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