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毓琛还有些惊讶他竟不记得了:”就是那年,她进宫来赴宴,那时候她有八岁没有?在御前失仪了,硬要给太婆和娘娘唱曲儿,也不知唱的是什么,傅夫人拉都拉不住,又说了好些不得体的话,把娘娘都吓得不轻,直说这孩子疯魔了,太婆脾气不好,当众斥责了她,本来傅相公的嫡长女,大概是她们挑来预备给你我选妃的……”
正好年纪也合适,不过那以后,是不可能的了,这件事周毓琛记得,周毓白却不记得了。
”那时候我大概跑出去玩了。”
周毓白似乎只记得那时候听人说傅相家出了个丢人的女儿,不想就是她。
周毓琛笑道:”听说一看见貌美的郎君就挪不动道,很是贪好男色,也是个女子了。”
这话齐昭若也做了证。
说自己也与这傅二娘子相识,大概是想强调自己的美貌十分出众。
是个名声这样臭的小娘子啊!
周毓白打量着她,视线落在她裙角上,很想看清她裙摆下的脚穿没穿鞋子。
”你、你怎么还看!”
仪兰有些急了。
傅念君也觉得有些惊讶,这人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还敢往上凑。
可见也是个浮浪的。
她心中不喜,只道这年头好看的男子大约很少能做到内外兼修。
周毓白挑着眉却说:”找到了。”
”找到什么?”傅念君问道。
他笑了笑,指指她的脚:”找到破绽。”
”你没有穿鞋。”他一口咬定,”因为你的鞋上……沾了池塘边的红草泥。”
杜淮被揍的地方,那里就有红草泥。
她一定是把鞋藏起来了。
这是个聪明的女人,也十分小心。
果真有点意思。
他的脸在阳光下采焕发,有种独特的自信和洒脱,像镀着一层金光般闪着光芒,只让人感叹大概仙中人也不过如此了。
芳竹愣愣地盯着眼前的人出,觉得这对眼睛越看越眼熟,她突然叫了一声。
她想起来了!
”寿春郡王!”
他就是那个寿春郡王啊!
芳竹激动地喊道。
娘子很喜欢的一张脸,可惜从前只远远见过半面,随后便花重金让人细细描绘了他的轮廓放在画纸上的寿春郡王。
周毓白挑了挑眉梢,不知何时一个小丫头竟也能认出自己。
”你认得我?”
傅念君蹙眉,寿春郡王……
又是这个熟悉的称号。
到底是在哪里见过呢?豆*豆*网。
芳竹见她似乎想不起来,忙着急地添了把柴:”就是您房里那本‘大宋美男册’上您最常看的那位寿春郡王啊!说看着很下饭的那位啊!”
傅念君:”……”
周毓白:”……”
仪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