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笑笑,”对了,听说奕儿来了月牙湖,我今日见名册上也有他,却似是没见到人。”
四平道,”范侯说昨夜阮二公子同他一处游湖的时候吹了风,有些疼痛,替阮二公子告了假,说晚些再来。”
顺帝意外,”他二人何时这么好了?不是自幼打架打到大吗?”
四平笑道,”回陛下,听说昨晚阮二公子是同范侯歇一处营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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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帐外,赵锦诺也听周遭说起,范侯连夺三年桂冠了,今年怕是也不在话下。
范侯箭术是皇后教的,范侯早前便也跟着苏将军在军中历练过,这狩猎大会,陛下对范侯是寄予厚望。
这一日的狩猎,从卯时末才开始,所以一上午的时间很快过去。
猎场内围的比试还在继续,看台中已开始小歇。
赵锦诺昨夜心中一直挂着阮奕的事,又不习惯帐中没有夜灯,没怎么睡好,还做了一宿的梦,当下,有些犯困,便同沈绾几人道起先回去歇息。
猎场内围看台在半山腰处,到营帐尚有些远。
赵锦诺缓缓下山,临近女眷营帐不远处,却见一道身影似是在等她。
”阮奕?”赵锦诺眸间微颚。
他唇角勾了勾,在他的记忆中,他早前在月牙湖落水,她一晚没睡好,提前回了营帐歇息。
当下,他在回营帐的路上等她。
果真等到了。
她快步朝他跑来,声音有些喘,眸间都是关切,”小傻子,你怎么在这里?”
”阿玉……”他鼻尖微红,眸间盈盈碎芒。但在赵锦诺看来,他眸间氤氲,却依旧清澈而明亮。
”大白兔,你怎么哭了?”周遭无人,她伸手抚上他眼角,一口气问道,”你什么时候醒了?昨日怎么会落到月牙湖里去了?你没事吧,我担心了你一晚上……”
她接连问了诸多,他耐心听着,待她问完,他俯身拥她,微微垂眸,温柔吻上她嘴角。
她不会知道,他等这一刻等了多久,亦不会知道,他有多想念她!
赵锦诺脑中”嗡”的一声,思绪顷刻被身前的俯身相拥尽数填满。
他……他……他抱她……
尚还来不及反应,唇瓣又沾染了男子特有的温柔气息,她脑中再度一片空白,绯色浮上脸颊,似是灼得睁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