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许,他整个人僵住,”不会是你吧?阮奕的未婚妻?”
”真是你?”
见赵锦诺没有应声,范逸眉头皱起,”阮奕是傻的啊,阮家又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你们赵家若是退亲,没有人会说你赵家的不是啊……”
他是想不明白,也觉不可思议。
只是赵锦诺看着他,没有出声,似是片刻,范逸又似是骤然通透了,恼恨叹道,”早前将你一人扔在庄子上也罢了,这样的亲事也让你去,这是什么爹娘祖母!”
此时还能让她嫁去阮家,必定是利益交换。
谁都知晓阮家疼这个小儿子。
而赵江鹤近来也从乾州知府一跃成了户部员外郎。
即便真是户部近来动荡,陛下要生面孔,那朝中的生面孔多了,怎么会平白无故落在赵江鹤头上?
户部之事,陛下是让宴相在甄选。
宴相是阮鹏程的知交。
如今赵江鹤同阮鹏程成了儿女亲家,赵江鹤便理所应当成了宴相钦点的的户部员外郎人选。
一环扣一环,环环相扣。
赵家是出卖了这个女儿,才得了如今这户部员外郎的位置。
范逸沉声叹道,”你爹和祖母也太狠心了……”
☆☆☆
京中阮府,阮奕连连喷嚏。
阮鹏程看向他,”可是回京路上着凉了?”
阮旭朝中有事,已先行回了京中,郁夫人和阮奕乘得马车一路回来,是今日才到的家中,用过晚饭,在偏厅中一家人说话。
将好阮奕喷嚏,阮鹏程许久未见,关切了一句。
阮奕抱着怀中的大白,鲜有的正襟危坐着,似是不敢在父亲面前太随意了去。
而当下,阮鹏程问话,他连忙摇头,似是又害怕又利索得回答了声,”没有!”,只是这声”没有”过后,又如孩童般吸了吸鼻涕。
阮鹏程明显皱了皱眉头。
郁夫人知晓阮鹏程看着儿子这幅模样,又闹心到了心底去。
早前有多疼爱,眼下才会有多痛心。
郁夫人正要开口,阮鹏程却敛了早前眸间的情绪,朝阮奕道,”明日去趟宴府,宴相问起你来,说许久没见你了,你既已回京,等明日早朝过后,就去宴府看看你宴叔叔。”
”哦!”阮奕这声明显应得轻快。
一听便是喜欢宴书臣的。
阮鹏程这处便也同阮奕说完,遂看向郁夫人,继续道,”有件事,你们在路上怕是不知晓,宴相调了赵江鹤回京,在京中任职,翰林院已将文书送了出去,眼下,赵江鹤应是已在来京赴任的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