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宋青瑶又是一声尖叫,竟然晕了过去,软软地瘫倒在椅子上。
徐嬷嬷算是奶妈,身份有所不同,并没有跟着其他嬷嬷一起跪下。见状立刻上前,想搀扶宋青瑶。
”回去!”贝安歌这回声音不大,却是简洁,毫无商量余地。
这下徐嬷嬷不干了,也哭了起来:”小姐晕了都不让搀扶,将军府就这么霸道吗?夫人这么欺负人,将军您倒是说句话,当初把小姐从姑苏接来,我们宋家只当是将军照应,早知道是来受罪,不如我带着小姐还是回姑苏罢了!”
嗯,将军会说话的,保证不让你失望。
元阙的脸比夫人还冷。他不好意思啐宋青瑶,难道还不好意思啐你徐嬷嬷?
轻轻抚了抚破云刀柄,元阙冷冷地开口:”可以。青瑶也成年了,对付得了姑苏那些虎视眈眈的族叔族兄。过了年,我命人送你们回姑苏。”
徐嬷嬷惊了,惊到连哭都忘记哭了。
果然是冷血无情的元大将军,她在将军府住了三年,竟也没能掐准这位大的脉。这回答让她始料未及,尴尬了。
姑苏不是不能回,可元阙这意思,送她们回去,也意味着从此对宋府就摞开手去。宋家只剩个宋青瑶,又不会做生意,这些年若不是元阙派人在江南照应宋家产业,宋家偌大的家业早就被狼心狗肺的族兄族弟们分了个干净。
就连宋青瑶,说不定也会被他们强行胡乱嫁了,那时候才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徐嬷嬷心知自己逞一时口舌之快,闯了大祸。还好小姐没有苏醒,还能装听不见,事情尚有转圜的余地。
当下气势也弱了,徐嬷嬷讷讷道:”此事等小姐苏醒之后再行商议。”
贝安歌扬扬眉。当即判断宋青瑶短时间是不打算苏醒了。
那就给她点刺激吧。
贝安歌瞥着晴翠:”晴翠,你偷取玉佩、栽赃嫁祸,图什么?”
晴翠已慌得涕泪横流,又不敢攀咬宋青瑶,便求饶道:”奴婢糊涂,求夫人恕罪。夫人将奴婢调到柳嬷嬷那里,柳嬷嬷待人狠辣,奴婢受伤于是怀恨在心……呜呜呜……奴婢就想搅局,让夫人过年也不安生。”
”呵。”贝安歌一声冷笑,”当我三岁半?柳嬷嬷之歹毒的确出我所料,但事后四人皆有丰厚补偿。你心胸狭窄我信,说偷个玉佩就能让我过不好年?你也未免太高看了自己。”
她挥手叫来马文德:”这贱婢不说实话,拉下去把偷玉的手打断,找个牙子发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