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文德先还不以为然,没几天,发现丫鬟们穿得桃红柳绿的,果然将军府的春天来得比以前早多了,大伙儿心情都变好了,干活也更勤快了呢。这才明白夫人的良苦用心,又对着将军大人夸赞了一番。
将军大人倒是喜怒不形于色,只淡淡地道:”小钱而已,夫人开心就好。”
夫人当然很开心。
夫人现在带着丫鬟们视察工作,心情美丽到爆棚。
关于王氏那事儿,她眼珠子都没转,就料到了是元阙的手笔。元阙用刀杀人、借刀杀人,都不怪,但居然没杀人,而是让曲夫人抹脖子自尽,这就很怪了。
他是怎么办到的?得回来问问。
元阙回来时,已是满天繁星。贝安歌在磕瓜子,那只曾经用过接药渣的花瓶又立在了一丈开外,贝安歌”噗”一下,又”噗”一下,认真地往花瓶里吐着瓜子皮。
元阙进得怀玉楼,迎接他的正是一地瓜子皮。
贝安歌立即从椅子上跳下:”夫君回来啦,夫君工作好忙啊。”
工作……又是大华国的贝言贝语,元阙也习惯了,知道就是差事的意思。
怀玉楼里地龙向来烧得暖暖的,元阙卸下虎皮氅子,往后一扔,凌云稳稳接住,抱着虎皮氅子退到外间去了。
”有进步。”元阙瞥了一眼地上。瓜子皮不再是满天飞舞的样子,明显紧紧围绕在花瓶周围,比药渣的范围要小得多了。说明贝安歌对准星的把握有了长足的进步。
这女人要是愿意接受自己的训练和教导,假以时日,又是一个小三。
可惜,她好像志不在此啊。
果然贝安歌对元阙的表扬只开心了一会会,牵着他的手兴奋地喊了三声”真的吗?真的有进步吗?夫君不是逗我开心吧?”
也不待元阙回答,就拉着他去了饭厅。
”夫君工作太辛苦,一定饿坏了,快开饭吧。”贝安歌乐呵呵的,还主动接过妙如手里的一碗白米饭,端端正正地放在元阙跟前。
小年夜的晚饭终于没有了”楚河汉界”,满满当当一桌,既有合元阙口味的,也有贝安歌爱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