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阙用最猛的吃相啃完凉鸡腿,表达了自己的悔意。贝安歌哼哼:”看在夫君没有掐死我的份上,我大人不计小人过,翻篇。”
得,南密国兵院首领、第一勇士、带兵大将军,在冒牌夫人面前,只有当”小人”的份。
还不敢反驳。
”咱们继续说二皇子吧!”贝安歌又绽开了笑颜。
见她睫毛上还沾着泪,眼睛还肿肿的,居然又毫无芥蒂地笑得这么乖巧,元阙也是叹为观止。女人真是秘莫测,比兵书还变幻多端啊。
不过只要她不生气就好,元阙这口气,终于可以放下了。
”说吧,我听着呢。”元阙态度好极。
贝安歌眼珠滴溜溜一转:”二皇子其实没有受伤,他是诈伤。”
”这不可能!”元阙惊呼,”二皇子身边的贴身侍卫因为护驾不力,已经被关进了大牢,当场处死了两个,还有两个在受刑审问。皇后震怒,此事不会善了。若是诈伤……”
说到这里,他猛然停住,似乎从自己的叙述中发现了什么。
贝安歌道:”夫君说不下去了吧?要审问,四个一起审,干嘛要处死两个啊?”
元阙默然,此事不能细想,越想,果然疑点越多。贴身侍卫当场处死是一桩,没让宫中太医插手医治,是另一桩。
若真如贝安歌所说,二皇子是诈伤,那背后就有好大一盘棋。
贝安歌不紧不慢:”三日后进宫,让皇后没空见咱们才好,要不,就安排二皇子三日后暴露吧。”
”安排?”元阙难以置信地望着贝安歌。
她一个连大门都没出过的将军夫人,居然在讨论怎么安排皇后和皇子。
真是大言不惭啊。
元阙未置可否地看着贝安歌,贝安歌却勾了勾小手指:”夫君过来,我告诉你怎么安排。”
元阙:我是小狗吗?
心里反抗着,行动却没拒绝,身子不由自主地倾过去。
贝安歌凑上前去,在他耳边悉悉索索、吐气如兰,吹得他耳朵痒痒的。听着听着,元阙原本阴冷深邃的眼渐渐亮了起来。
终于,元阙罕见地有了表情。
他挑挑眉:”都哪里学来的歪招,你好歹也是书香门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