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安歌缓缓道:”天选之女,自然能预知很多事。有些情节,我仿佛在前世是遇见过的。”
”来人!”元阙突然高声喊道,语气极为冷峻严厉。
妙如和妙意一脸惊惶地跑进来,只看到将军和夫人对面坐着,将军一脸”出了大事”的严肃,夫人却一脸”我到底做错了什么”的委屈。
”将军……”二人颤抖着。
元阙戳人的眼扎到二人眼前:”昨晚到现在,夫人去过哪里,见过谁?”
妙意吓得瑟瑟发抖,不由望向妙如。
妙如虽也颤抖得厉害,却要胆大些:”将军……昨晚将军不是就在怀玉楼,和夫人一起么?”
”……”
元阙冷静下来,想起自己每晚都是悄悄溜走的。但贝安歌没练过武,没这”悄悄溜走”的本事。
再说将军府看似风平浪静,实则守卫森严,也不可能有人凭空出入。贝安歌应该一晚上都在怀玉楼睡觉,没见过什么人。
嗯,这段掐了,不问了。
”起床之后呢?”他的语气稍稍温和了些。当然,死大人的温和,依然是零下,也就是极寒和普通寒的区别。
”就在怀玉楼院子里玩了会儿雪,没出去过,奴婢和妙意陪她玩了会儿……哦,对了,夫人叫阿贵寻了块松软的木头,说要削一柄刀,就是外头雪人上那个,阿贵就寻了块木头。除了这三人,夫人没见过别人。”
妙意生怕自己没出力,赶紧跟着点头:”对,就见过奴婢们这三个。”
”出去吧。”
元阙”普通寒”的眼终于回到了贝安歌这里。
两个丫鬟不知就里,又担心夫人,退出去时忐忑地向夫人望了一眼,却见她还是一脸委屈的样子,好像没有被将军吓到。
终于屋子里只剩了元阙和贝安歌二人。
贝安歌”哇”地一声就哭了:”夫君你干嘛吓我,我做错什么了你就这样凶巴巴的。”
元阙也是始料未及,这女人怎么说哭就哭了?下雨还得先打个雷呢,你哭也不打个招呼,这叫本将军怎么应付?
”本将军……不信什么天选之女……”
语气已是弱了一阵。
贝安歌的哭戏是极好看的,五官不扭曲、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大颗大颗掉下,要哭就哭,要收就收,要挂到腮边绝不会流到下巴。也因为哭相太美,有位大名鼎鼎的苦情戏女编剧指名要她演自己的戏,并因此一炮而红。此后,她的哭戏就经常被网友制成动图,放在”最美的哭戏”那种话题里。
此刻在元阙面前,她只要动用演哭戏的五成功力,就足以让元阙这种只会在战场上打仗的粗人手足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