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们还有祖坟作为依仗,谢攸总不会连他父祖的骸骨都不要了,不然告到御史那里他可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然而,谢族长刚打定主意,就有一支满带煞气的兵士冲进了谢家。
面对泛着冷光的长刀,谢族长一家人瘫在了地上,抬头就对上一双森寒的凤眸。
”听说,你们要上京去搅了本侯长子长女的满月宴?”高大威猛的男子迎门而立,他背着光,似笑非笑的色显得危险十足。
”敢问,这位,大人,您是?”谢族长哆哆嗦嗦地站起身,开口询问。
人的天性无非是欺软怕硬,对上威名在外的镇北侯,谢氏族人绷紧了嘴巴,一个不字都不敢说。
立下了地契,按上了红印,从此谢氏祖地一分为二。一半归锦县谢氏所有,一半归谢太傅所有。
男人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地契,放入袖中,”锦县谢氏与楚京谢家此后为两族,若是让本侯知道有人起了歪心思,死上一两个人也不是什么大事。”
暗含威胁的话一出,谢氏族人均白了脸色,传闻镇北侯乃杀在世,在战场上所向披靡,砍杀人头不知几几。他们不过是平头百姓,近几年靠着族中出了一个一品官员的谢太傅才在锦县抖起来,和位高权重的镇北侯对上,小命没了也就是没了。
以前贤侄女未与镇北侯和离的时候,顾忌这一点,他们进京也不过是得些好处罢了。
”小的明白,明白。”谢族长半弯着腰,诺诺应是。
待到男人和兵士一走,他们顿时捶胸顿足,悔恨不已。当初可真是猪油蒙了心,他们动动脑筋也知道贤侄女腹中怀的是镇北侯的子嗣,镇北侯又怎么会让谢太傅陷进去呢。
现在可好,他们手中最后的依仗也没了,以后在锦县谁还会把他们放在眼中。
”族长,不好了,林氏族长告上知县那里去了,说是族中占了他们的良田!”还未从镇北侯的恐吓中回过来,接踵而至的打击就到了。
只要略想想以往靠着谢太傅得罪了多少乡人富户,谢族长脸色灰败地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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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府的满月宴并未大办,只邀请了相识的亲友、故交,但镇北侯府那厢,阵仗浩大,朝中几乎大半的武将以及京中排的上名位的世家,都来恭贺。
来者是客,太傅府只好大开府门,都请了人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