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谢明意坐上马车还未离开太傅府的大门,一道玄色的身影拦住了她。
”你还在月子中,去大理寺完全是胡闹!”掀开马车厚厚的帘子,祁朝晖冷着一张脸进去,黑沉沉的活像有人砍了他七八刀。
”关你何事?”一对上狗男人,谢明意总没有个好脸色。
闻言,祁朝晖嗤笑了一声,”是不关我这位前夫的事,关你顾师兄的事对吧?师兄师妹其利断金,可真令人望而生羡。”说到后面那句话,他的语气十足的阴阳怪气。
谢明意沉了眸子,不愿与他在马车这里说些闲话,”镇北侯,我父处境危急,我赶着去大理寺见他,你莫要横生事端。”
想到还卧病在床的辛老夫人,谢明意的色不知不觉带了些烦躁。
圆圆瞪着的杏眼本气势十足,无奈我见犹怜的尖下巴显得面前的女子娇弱了不少。
祁朝晖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想着几日不见她清减了许多,终究放缓了色温声道,”昨日大理寺已经递上了折子,查出了背后陷害的黑手,大理寺你就莫要去了。等下我便进了宫去求见圣人,将谢太傅放出来。”
谢明意听到这里,怔然了许久,低了头道,”可是沛国公府?”
男人剑眉微挑,凤眸潋滟地望着她松松挽起的青丝,略略颔首,”夫人足不出户也能找到蛛丝马迹,甚好。”
之后他唇角泛了几分薄凉,又说了一句,”沛国公府不会亲自动手,最多也就损了一个旁支子弟。不过,目前最要紧的是将此事平息下去,往后的较量还多。”
”是你?”没头没脑的一句话,祁朝晖却听得明白。
”不错,是我帮的忙。”黑眸盯着女子,狗男人忍不住咬牙切齿,”谢太傅本不用在大理寺的牢中待那么久,无奈本侯进不得太傅府的大门。”
谢明意闻言,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是她吩咐下人不准令他进去的。”你我毕竟关系不同,会惹人闲话。”
收回视线,男人凉凉道,”当日你曾言我依旧是孩子的父亲,可转眼我这生身父亲却连儿女的面都见不到,这又算得哪门子的父亲。我去看我孩儿,别人又说得哪门子的闲话。”
被他这么一说,谢明意掀了眼皮,有些许时间的沉默。
马车里的气氛胶着起来,但另一方面有了火气强盛的男子在,多了几分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