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庭舟低声解释:”这县城里乞讨也是有地盘的。她这种年纪,怕是争不过那些年轻力壮的乞子混混,给她铜板,还不得被抢了?”
祝圆大吃一惊:”连这么大年纪的婆婆也得按照他们规矩来?这不是欺负人吗?”
”她能在这儿已经是破例了。”
祝圆咬唇:”给不了钱咱们给她买点吃的!”完了拽住他就跑,”走,跟我一块儿去买几个包子!”
祝庭舟被拽的一个踉跄,反应过来后拉住她,无奈摇头:”你担心她作甚,没有你她不也活得——”
”哥!”祝圆扭头,严肃地看着他,”你最近做的经解多,你来说说,老吾老以及人,幼吾幼以及人之幼该如何释义?”
祝庭舟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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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终于抵达潞州境内的谢峥刚跳下马车。
看了眼吵吵嚷嚷的方向,他皱了皱眉:”怎的如此多乞子?”
安福忙低声作道:”瞧着不想乞子,一个个身强体壮的,也不知道缘何聚集于此……为防万一,奴才已经让人将他们轰远了。”
他们这回出门轻装上阵,除了近身伺候的安福安瑞,谢峥一个下人都没带,。与他同行的工部员外郎,也即是研究出水泥配比的张惠清——也只带了一名仆从。
扣掉他们几个,便只有承嘉帝给他们安排的十五名侍卫。
轻车快行,已经将押运物资的工部侍郎陈正浩远远甩在后头。
他们这次出行并不会阻了谁的路,按理来说,应当不会有人暗中使绊。安福此举,便有些多此一举了。
谢峥仔细将那些乞子打量了一遍,微哂:”安福,你太心软了。”
安福不解:”主子?”出门在外,为掩人耳目,他跟安瑞都改口叫主子了。
”年轻力壮,手足健在,却不事生产甚至以乞讨为生。”谢峥情淡淡,”去给赵领队说一声,帮帮这几人,让他们日后乞讨轻松些。”
安福有些茫然。
安瑞却立马反应过来,低头领命:”是,奴才这就去与昭领队说一声。”
谢峥点点头,信步走进客栈。
还未上楼,外头便传来惨叫声。
终于反应过来的安福抖了抖,望向前边瘦高少年的眼不自觉便带了些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