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圆做了个鬼脸。
祝庭舟半点不生气,甚至还欣喜不已:”不过,你这样的拟稿方式确实很实用,我看了,觉得我写得那篇有许多不足,待我重写一篇!”不等祝圆接话,他立马又转回去提笔开写。
祝圆:……
书呆子!
瞅了眼书页,狗蛋同学也不见了。
祝圆摸了摸隐隐作痛的腹部,索性盘腿靠在靠垫上,捡了本话本慢慢看了起来。
期间,张静姝过来看了一眼,也没打扰,转头便让人送了两碗热乎乎的甜汤。
接下来几天,祝庭舟都陪着祝圆,看书、习字、贴经、解题……
很快,祝圆这辈子的第一次月事结束了。
日子一下便平静了下来,仿佛那疼死人的大姨妈是她的错觉一般。
若不是张静姝每日忙着安排家事、收拾行李,祝圆还以为去芦州的事要搁置了。
也是怪,自打祝庭舟回来陪她,她看书习字的时间大幅增长,可狗蛋出现的时间却愈发少了,甚至接连好几天都见不到人。
要不是记得狗蛋说过出远门,她怕是会以为这厮为了逃避帮忙直接不写字了。
这般胡思乱想,很快又过去了十天。
祝修齐收到了芦州守备发来的回信,果然如他所料,芦州秦守备不光表示热烈,还在信中提及,其夫人已为祝夫人等人赁到了一处院落,大夫也已经在打听,就等她们过去了。
祝修齐与张静姝顿时松了口气。
如是,芦州之行便排上日程。
☆☆☆
轱辘轱辘。
一行马车慢悠悠地行走在颠簸土路上。
无人维护的土路灰尘漫天,道路两旁杂草丛生、灌木林立。
若不是能看见远处的田地房屋,祝圆真以为自己处在什么深山老林里。
掀起竹帘一角看了外头两眼,她便叹了口气,赶紧放下。
这坑爹的土路,坑坑洼洼不说,所过之处能扬起半吨尘土,她若是掀帘子掀得大了,就得吃一嘴灰。
”还有多久到?”她转头问夏至。
夏至看了看天色,道:”估摸着差不多了。午间歇息的时候问了,说是申时便能抵达芦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