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修齐瞅了她好几眼,最后终于忍不住,皱眉道:”若是忙不过来就交给下人,你才好了没几个月,若是再累病了怎么办?”担心之情溢于言表。
祝圆忙放下遮掩哈欠的手,正襟危坐道:”我会注意的。”她还记得刚过来时的孱弱不堪,可不敢乱来。
祝修齐板起脸:”还有功课别忘了。”
祝圆吐了吐舌头:”知道了。”
张静姝给祝修齐夹了筷子菜,柔声道:”吃饭呢,别在这时候教训孩子。”
祝修齐这才作罢,转而谈起其他:”前些日子因为圆圆生病一直没得空,如今咱们在芜县也算稳定下来,你找个时间,咱们办场宴会,跟本地官绅吃顿饭,你也好多交些朋友,偶尔也能串个门。”
张静姝点头:”好。”
这事便算定了下来。
祝圆并没有放在心上,吃过晚饭,她略歇了歇,便洗漱休息。
一夜好眠。
第二天,祝圆一大早醒来——说来,她现在的作息比上辈子好多了。
这里没有手机、电脑,没有夜间娱乐项目,加上油灯、蜡烛光线不好,看书累眼,她现在已是入乡随俗,每天日落而息、日出而作。
也因此,每天早上她压根不用闹钟,到点就能起来。
梳洗过后,她吃过夏至送来的早饭,在院子里溜达了两圈,便跑去练琴。
原身学了三四年筝,许是对乐器不感兴趣,平日有些惫懒,水平不高,倒让祝圆偷了便宜,借着脑子里的些许记忆,慢慢捡了起来。
再说,原身病了大半年,有退步也是正常嘛。
如今她每天勤奋练习一个多时辰,应当是听不出太大差别了。
祝圆弹完一首曲子,再次将指法走了一遍,权作放松。
”不错,力度上来了。”张静姝的声音陡然传来。
祝圆转头望去,张静姝正笑盈盈地站在门口,银环姨娘及她的弟弟妹妹也跟在后头。
”娘,姨娘。”祝圆忙起身行礼,”你们怎么过来了?”
”姐姐!”不等张静姝开口,祝庭方滋溜一下钻进来,拽住祝圆的袖子催促,”娘说今天带我们出去吃饭!”
祝圆诧异。
张静姝顺势接口:”你那铺子昨儿不是开张了吗?今天得空,咱们都去看看,给你捧个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