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关的这两天,送来的饭菜都是清汤寡水的,看着就没食欲,所以她碰都没碰。
好不容易死里逃生,自然是不能慢待的自己的胃。
王凝前脚离开,后脚,茶楼就迎来了几个人。
“吱呀——”
房间门被推开了。
中年男人回头看去,顿时脸色一变,放下茶盏起身一揖,“主子。”
君殇走进屋内,抬手碰了碰桌子的另一个茶杯,转身看着弯腰作揖的男人,淡声:“招待了谁?”
中年男人都不带犹豫一下,开口道:“晖族的长老王凝。”
“那是全国通缉的人物。”君殇抬手搭在桌子上,冷漠的目光落在那个男人身上。
中年男人顿了顿,抬手作揖,“主子,只要阮白虞死了,国公府和修王的关系破裂,到时候您才会有更多的机会啊!”
“说来,我还得感谢你如此费心了?”君殇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眼里的冷意深藏。
中年男人丝毫没有觉不对劲。
“属下不敢,属下只是为主子分忧。”中年男人抬手一揖。
君深重新拿出一个杯子,倒了一杯茶水吹了吹,道:“阮白虞死了,对我来说并没有多大力的利益。”
“阮白虞是修王心尖上的人,若她死了肯定会重创修王的,不论修王是否已经投诚了皇上,只要修王倒下,京城里面的大半地方会空出来,到时候主子的根基会更稳。”
中年男人笃定的开口说道。
只怕阮白虞死了,他会面对的是皇叔和国公府的怒火,甚至还会有护国公府和廷尉的怒火。
是,阮白虞一死益处不少,只是,这弊端更大。
君殇抬头看着这人。
“皇叔薄凉,你真以为他是真的喜欢阮白虞?还是你觉得阮泓会因为一个女儿和修王翻脸?”君殇反问。
中年男人顿住。
皇家的事情都是真真假假的,谁又真的知道修王是不是真的喜欢阮白虞。
若只是大张旗鼓的做戏呢?
这其中的隐秘,旁人又怎么会轻易得知。
“朱墨,你擅自行事,坏了我的大事。”君殇抬头看着中年男人,冷声开口。
朱墨一颤,随即抬手作揖开口反驳,“主子,属下并未做错!”
“奴隶市场的事情,皇上已经查到了我头上。”君殇将手里的杯子放在桌子上,“你私自截杀阮白虞三姐妹的事情,郁五渊和皇叔也查到了我头上。”
朱墨一顿。
“是属下失职!”朱墨跪在地上,“可奴才一片赤诚之心,都是为了主子!”
擅自行动,还口口声声说是为了自己。
君殇眼里浮上冷意,嘴里的话却是很温和,“你联络王凝,要杀阮白虞?”
朱墨俯磕头,“主子,阮白虞身负骨花血脉,既然不能为我们所用何不杀了,以免便宜了修王啊!”
君深微微一顿,开口:“有证据?”
朱墨一顿,随后抬头看着君殇,字字诚恳,“虽无证据,但宁愿错杀不能放过!”
好一个宁愿错杀不能放过,愚蠢至极!
阮白虞若是有那么好杀,只怕活不到成亲那天!
这时,屋内的一个年轻人忽然动了。
他走了窗边,推开一条缝隙看着下面的人马,继而回头道:“主子,廷尉少卿带着人过来了!”
朱墨一怔,抬头看着君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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