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白虞懒得解释,淡淡看过去,“快去。”
素梅无法,只好屈膝一礼去拿东西了。
阮白虞大概估量了一下自己的尺寸,而后端走茶盏将料子铺在桌子上,用手丈量了一个大概,构思了一下裙子样式。
白色的衣衫打底,做一件交襟上衣,然后在做一条下裙和一件广袖外衫。
没一会儿,素梅就拿着一匹白色料子和一篮子的东西进来了,里面有量尺,剪刀,针和各色丝线。
阮白虞拿起剪刀,在素梅忧心忡忡的目光下剪下一大块料子。
背上的伤也没有好清楚,她也不好扬手做大幅度的动作,将手里的料子铺平,想了想之后在几个地方做个标记。
“小姐,您……”素梅看着准备动针线的阮白虞,欲言又止。
阮白虞冷瞥了一眼人,“再多说一句话就出去。”
素梅讪讪闭嘴。
劈线,穿针引线,架上绣棚准备绣花,虽然一开始的动作有些生疏,没多会儿,阮白虞的动作就有模有样的了。
素梅也不敢去看,只怕看到的是一团不堪入目的绣花,然后这料子白白废了。
阮沐初从厨房过来,一进门见阮白虞在那绣花,简直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母亲以前请绣娘来教她们两个的时候,阿虞不是旷课就是埋头苦睡,气的那绣娘直呼朽木不可雕也!
今个是怎么了?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么?
阮沐初也不不去打击阮白虞的积极心,走过去看了看,不由挑眉,“还别说,你是真是天赋异禀啊,这云纹最难绣了,你绣的这个我看着倒是不错。”
云,很缥缈的东西,想要绣出起形态,不仅考验颜色的搭配,更是考验绣娘对丝线,光泽等方面的运用。
一般来说,不是经验老道的绣娘,一般还是不会轻易碰云纹的。
“你炖了什么汤?”阮白虞头也不抬的开口问了一句,手上的云纹完成了一小点。
阮沐初坐在一边整理着丝线,“炖了一个排骨,加了一些温补的药材,清清淡淡的,祖母和母亲也能喝上一碗。”
阮白虞点点头。
阮沐初看了一会儿,算是看出了一点门道,“你当初真的没有躲着偷偷练习吗?”
这细腻的绣工真是不像是一个新手能绣出来的,只不过长时间不碰针线,能看得出来绣的有点生硬。
“天赋异禀不知道吗?”阮白虞睨了一眼阮沐初,“期待着我做一条艳惊四座的裙子给你看看!”
阮沐初看着自信满满的人,戏虐开口:“看在你绣花这么厉害的份上,我可以帮你裁剪锁边,嗯,至少不能能让你毁了这条裙子。”
会刺绣的不一定会裁剪衣服,但是裁缝也不一定会绣花,又会绣花又会裁剪衣服的人不怎么多,不是谁都能叫绣娘的。
就像祖母,年轻时候女工是数一数二的,但是就是没学过裁剪,做出来的衣服最多算是能穿,并不怎么好看。
阮白虞给阮沐初一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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