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不过是个柔弱可欺不爱说话的土包子,可现在,似乎整个人身上泛着丝丝凉意,面目也高冷如同山巅白雪。
她不知道这是不是错觉!
陆曼儿的脚不知不觉后退几步,再也不敢近前三分。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陆清雨身上有股子煞气,让她不敢像从前那般欺负她。
不过输人不输阵!
陆曼儿觉得自己就这么灰溜溜地吃亏走了很没面子,虽然她心里很想这么做。
”不就缝个尸嘛,有什么不能做的?”硬着头皮说完这句话,她心里已是没了底气。
”嗤!”陆清雨离开门框,伸手扯起她就往里走。
”既这样,不如你先练练手!”
她侧过身来,好让陆曼儿看清楚,”你来,先把他身上的伤口缝一遍!”
地上人一动不动,还在昏睡着,这让陆清雨一瞬间恍惚了:难道方才是烧火棍子自己飞过来的?
陆曼儿一眼就看到一个浑身血葫芦一样的人躺在门板上,一动不动,还以为是具尸体,脑子一下就跟炸了朵烟花般绚烂起来,嗡嗡响做一片,尖叫一声,”鬼呀”,扭头就跑。
结果情急之下,裙子被陆清雨家的篱笆门给挂住,她也顾不得许多,硬扯下一块布跑走了。
陆清雨惋惜着那条裙子,嘴里啧啧轻叹,”没那个金刚钻,还想揽那个瓷器活儿?”
看着跟无头苍蝇一般东扭西歪的背影,她高喊着,”妹妹好走,今夜三更,我在义庄等着妹妹。”
陆曼儿如受惊的兔子,跑得更快了。
等陆曼儿走了,陆清雨才转身进屋,蹲在那镜面人跟前,摸摸他的脉,跳动有力。只是依然昏迷不醒,让她真是狐疑方才自己想错了。可那烧火棍子就在灶口,怎么就无缘无故越过她肩头砸向陆曼儿脸的?
不是这人干的,这灶房内还能有谁?
反正她自己敢确定绝不是她干的!
等了一会儿,这人也没要醒的迹象,她这才起身回自己屋补眠。
过了晌午,她才起来,先熬了碗菜粥同郑氏吃了,就四处踅摸着药材:紫花地丁、黄花地丁(蒲公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