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都可放在日后徐徐图之,眼下最重要的是,沈诚手里的那笔木材生意。
”二娘,听闻小公子今日不大安好?”
终于还是来了。
沈箬转回头来,轻轻颔首:”绰儿遭难,听闻徐老板素有名医相识,今日沈箬舔着脸前来,便是想请徐老板牵个线。”
徐昳面露难色,似乎很是为难:”倒是有位姓冯的医师,于去疤上有些钻研。不过这几年不再替人看诊,一心颐养天年。”
”徐老板若是行这个方便,沈家自然感激不尽。”
本便是摆在明面上的交易,倒也不必虚与委蛇。
徐昳见她上道,倒是也爽快:”那位医师之子如今跟着我做些生意,听说你兄长手上有批上好的木材等着脱手,如今正巴望着。倒是不瞒你说,那位医师素来爱子,若是由他出面,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那批木材,沈箬有些印象。都是上好的金丝楠木,徐昳如今开了口,必然是想让利几分。
”徐老板的意思是?”
”让利三分。”
让利三分,倒也算不上十分过分的要求。只不过那位名医究竟如何,沈箬所知寥寥,若如此一时脑热便应下,只怕钱财两亏。
她心中暗自衡量,面上却是一副为难的表情:”徐老板也晓得,杭州的生意都捏在兄长手中,如此大事,沈箬还需和兄长商议一番才是。”
徐昳闻言,笑道:”是该同沈兄言明一二。”
他并不逼着沈箬应下,反正沈家如今也就沈绰这一根独苗,商人再是重利,也不能放着后世子孙不管。这般推脱,不过也是想回去找人查一查冯医师的底细。
如此打了个来回,便有小厮入门来请徐昳。徐昳朝着沈箬拱拱手:”铺子里伙计无用,便先失陪了。”说着又拍拍徐眠的肩膀,要他作陪,”我见二娘与眠儿谈得来,便再一同聊上两句。”
沈箬腹诽,这人真是睁着眼说瞎话,她和徐眠一句话都不曾说过,怎么就是他口里的谈得来了。
不过虽是如此想,却还是颔首,起身等他离开。
待徐昳和徐王氏出了雅间,屋外脚步声渐远直至听不见,沈箬便搁了筷子,想着借口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