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
沈绰他们久候人不至,玉笔这才匆匆赶来,好在来得还算及时,只是不晓得有没有吓到姑娘。
”还敢动手?给我上!”
府卫现下当真是拔了刀,将他们三人团团围住。玉笔身形一动,与他们交起手来。
沈箬现下方知,什么叫刀枪剑戟,斧钺钩叉无一不通。玉笔抢了一人的刀,如鱼得水,不过片刻便将那些人手中的兵刃击落。
他还要动手,沈箬一把扯住了他:”玉笔,等一等。”
沈箬递了个眼给言叔,言叔将府卫头领扶了起来。铺子被砸了大半,香粉洒了一地,方才一阵打斗,沈箬裙摆上也难免沾染了些。只不过眼下顾不得这些,她将玉笔拦在身后:”大人息怒,小女子不过开门做生意罢了。今日不过是闹了个误会罢了,这些香粉也不单单在铺子里售卖,小女子自己也是惯常用的。”
府卫自然不甘,可瞧了玉笔那一身功夫,倒也不得不投鼠忌器,暂时耐下性子问她:”那你的意思是我家殿下诬告你们?”
”自然不敢,只是觉得殿下脸上的疹子,倘不是香粉造成的,如此一味盯着,反倒在旁的地方疏忽了。”开门行商,话自然说得漂亮,”殿下金枝玉叶,怎好连番受苦。”
府卫静思,她说的确实不错,如果香粉没有问题,那就说明大长公主其他的吃穿用度上有疑。错拿了人也就罢了,殿下日后的安危才是重中之重。
沈箬叹了一口气:”不过殿下既然有疑,那大人尽可以再取些香粉回去着人看看,如今天色也晚,等明日一早,我再将自己正在用的送一份去府上,两相对比之下,自然能瞧出里头是否有问题。豆_豆_网。”
那府卫显然是被她说动了,只需再添把火。沈箬低头福了福:”小女子沈箬暂住永宁坊,着人打听沈家便是了。”
既已自报家门,他们倒也不再揪着不放,回身取了几罐香粉便走了,余下围观的人群也渐渐散了。
沈箬走到言叔身边,道:”伙计有伤的,送去医馆看看,钱算在铺子头上。”
言叔默然走开,招呼着收拾铺子,又将那些挨了几拳的送去医馆。
冬日天短,天色早已暗了。沈箬领着他们坐回到马车上,一时间有些疲惫。
从前在扬州行商,虽也有些不讲理的客来,胡搅蛮缠着讹钱,可那些大多都是些地头蛇,欺软怕硬,见了棍棒便认怂的家伙。沈箬那时也是一人撑着扬州沈家的富贵,累是自然的,却不如今日这般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