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女人真是想一出是一出。我又看不见,赫连也爬不了山,你们非拉着我们看什么日落?好端端一个周末,我们四个人不如来几圈麻将。”
台若兮狠狠的在杨祎腰上拧了一把,引来一阵杀猪般的嚎叫。
“上山有缆车,对赫连来说没什么可担心的。倒是你,你欣赏不欣赏得了日落,我还真没划到考虑范围。只要这些吃的喝的,有人帮我们扛上山,你爱去哪儿去哪儿,我一点意见也没有。”
杨祎一听,顿时气得盲眼乱瞪,蓝灰色翻得消失了。
“合着我就一苦力。好,老子撂挑子不干了。”
说完,杨祎还真将手上的两包吃食,随手一丢,从口袋里摸出盲杖,就要往回走。
台若兮一点也不拦他,双手抱胸看好戏似的调侃。
“走吧走吧,今晚你能找到回家的路,我台若兮就跟你姓。”
杨祎这下真炸了,大手胡乱指着就朝台若兮的方向走。
“你、你、你……”
可惜他听声辩位的本事还是有点次,没走几步就歪去了一边。
眼见他越走越远,白鹭忙上前揽着他。
“阿祎哥哥,若兮姐姐和你开玩笑呢。来,东西我帮你拿一半。”
杨祎一听白鹭给他台阶下,立马眉开眼笑。
“还是白鹭温柔又大方,当初怎么就不是我先追的你?”
这下不仅台若兮猛搥了杨祎一拳,就连赫连清也直接将轮椅碾上了杨祎的脚。
“爱拿不拿,没人留你。”两个人几乎异口同声。
台若兮说完还不忘再加上两爪。
而赫连清则将白鹭拉到一旁,又把白鹭手里的半包吃食,揽在了自己的双腿上,离得杨祎远远的。
杨祎捂着痛处,呲牙咧嘴。
“欺负视障,你们觉得好玩是吧?”
“没错!”又是异口同声。
……
余山是申城唯一一座山,和国内的名山相比简直就是个小土丘,平常人步行登山也不过个把小时,乘缆车的人寥寥,自然也是简陋。缆车到了山腰已经算是尽头,三个人轮流推着赫连清的轮椅,才好不容易爬到了山顶。尤其是出力最多的杨祎,到最后几乎累得喘成狗。一到山顶,就直接倒在台若兮铺开的餐垫上躺了下来。
“我总算知道你们为什么非要让我跟来了,可累死我苦力杨。”杨祎恨得牙痒痒的,摸过台若兮递来的啤酒,便罐了两口。“反正我有眼无珠,这日落我是无福欣赏,你们三个慢慢看,我就在这儿先睡会儿,等天黑了再叫我。”
说完,杨祎扒拉着台若兮的长腿,直接闭上了眼睛。
餐垫不大,杨祎这一躺便占了大半。
台若兮刚想揪他的耳朵,让他爬起来,却见赫连清摇了摇头。
“我上下轮椅也不方便,你就让他躺着吧。”
白鹭这时候也插|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