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看。”
“什么?”
白鹭有些懵。
赫连清勾起嘴角,摸了摸白鹭粉嘟嘟的脸。
“你吃醋的样子,真好看。”
!!!
这该死的,居然又在嘲笑她吃醋,到了现在还在寻她开心!
白鹭这下怒了,猛的站起身,用尽全力把自己从赫连清的怀中抽出来。
“赫连清,你就知道笑话我,你……”
话还没说完,眼前人的身子便摇晃了下,重心失衡,往床底下载……
赫连清胸口以下全无知觉,刚才抱着白鹭,身体大半倚在她身上。白鹭突然抽离,赫连清顿失支撑,眼看要摔,他急忙攀住一旁的床头柜,而同时一双小手也扶住了他的肩膀。
那心疼的眼,重又回到他眼前。赫连清心头再热,也不管身体是否还悬在半空,一把抓住白鹭。
“白……”
赫连清笑着想唤她,可才说出半个字,一阵让人窒息的疼痛便闪电般从脚底一直窜入脖颈,仿佛肌肉生生的从里面裂开。紧接着,原本瘫软孱弱的双腿紧绷成两条细棍儿,在棉被下颤抖蹬踹,宛如上了马达。
刹那间,浑身冷汗……
白鹭连忙将他扶正,转身就要去把那双不听话的病腿抱在怀里,一只手却又被赫连清拉住,甚至还被他往自己怀里牵。
“别闹,腿都痉挛了。”
说着,白鹭去够那两条不住震颤的细腿。
赫连清已经疼得没了力道,却仍拽着白鹭那一只手不放,反倒揪着捂在胸口。
“这里也痉挛了,揉一下。”
白鹭瞪他。“又骗人。”作势要抽出来,想着两手并用,按摩效果才能更好。
谁知一阵令人窒息的疼痛再次袭来,赫连清倒抽一口凉气,缓了好一阵才睁开眼,却还笑。
“真的,老婆给揉揉。”
赫连清的伤是脊髓损伤,经痛时常说来就来,又总是出乎意料的自由组合,到了这个时候,白鹭也只得将信将疑。右手按在他腿上不敢放,左手则顺着他牢牢握住的大手,一点点在他胸口按揉。
“好点没?”白鹭轻轻问。
赫连清鬓角虚汗,望着白鹭的眼却很暖。忽然,借着白鹭手上的力道,一下子探过来,便重又吻上了白鹭的唇……
赫连清的吻似有魔力,轻触便足以让白鹭魂颠倒。
“腿还疼着呢。”白鹭抽出间隙的呼吸,忍着最后一丝理智。
“别管。”他的声音颤抖,疼痛又激亢。
白鹭还想挣扎,怕他疼得厉害,却听赫连清的喘息声更烈。
“白鹭,我想你。我真的好想你。”
大手已经不知在何时钻进了底衣,悄悄的探索进幽密多汁的丛林……
白鹭瞬间一阵飘忽,思念犹如香气,浸遍全身。带着不一样的震颤,甜蜜出不一样的节奏……
一晌贪欢。
赫连清的体力再次达到极限,重又小憩后醒来,白鹭已经帮他料理了下半身,正捧着他的双腿按揉。
小睡前那双腿还犹自颤抖着撕扯着他全身的筋骨,如今又全然没了坚强的形状,到处散发着死气般颓废的松散。肌肉这种东西,大概已经不存在了,睡裤空空荡荡,有些可笑。小腿被白鹭小心翼翼的搓揉着,脚踝却无骨般晃晃悠悠,一点没了该有的矜持。足背微弓,脚趾蜷缩,甚至变形,极丑。
赫连清心底划过一丝苍凉,这,就是他瘫痪十年的身体